嶽起沉的臉色不太自然,他欲言又止:“是我的前妻對我開的槍。”
邱晁眉間刻痕極深:“你前妻早就死了。”
“我見到她,她對我開槍都是我的幻覺,我知道。”嶽起沉苦笑,“我那次出事也是這個原因。”
嶽起沉回憶着:“那次我被前妻的聲音引到樓頂,摔了下去,大難不死,加上這次,她害我兩次了。”
邱晁沉默不語。
嶽起沉長歎:“小叔,我懷疑我被髒東西纏上了,中邪了。”
這是一個和尚說出來的話。
邱晁沉吟片刻,問道:“那你有眉目嗎?”
嶽起沉搖頭:“暫時還沒有。
邱晁屈指在桌面上敲點了會:“要不我請能人來給你做做法,驅驅邪?”
嶽起沉擡了擡眼簾:“行,麻煩小叔了。”
“一家人,有什麼麻煩的,”邱晁體貼地給他把輸液管調整好,“你保重身體。”
就在邱晁快走出病房時,嶽起沉似乎是想起來個被自己遺漏的事情:“等等,小叔,我還有個猜測。”
邱晁回頭:“嗯?”
嶽起沉說:“我看到小師叔的照片,鬼迷心竅的回公寓,對自己開槍,我懷疑是照片給我帶來的沖擊影響到了我的磁場,這才讓髒東西有機可乘。”
邱晁思慮:“不是沒道理。你以前是出家人,比我更懂這方面的事,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善哉。”嶽起沉像模像樣地吐出這兩個字,說道,“人的體質跟健康一差,就容易受到損傷。”
邱晁垂眸不知在想什麼,他人到中年,健朗的面龐和高大身材依舊能讓他私生活豐富,可他為了兒子把情人都散了,之後再沒找過消遣。
是個試圖彌補的父親。
此時,他也是個關愛晚輩人身安全的小叔。
“你爸媽跟你幾個叔叔家裡出事都是因為幻象。”邱晁對上侄女婿疑惑的眼神,“你一無所知,也沒懷疑過自己的情況和他們相似?”
嶽起沉慢慢抿唇,他露出的神态顯然是不知情。
“你倒是在國外一心陪讀,當你的好父親。”邱晁前言不搭後語,“我聽醫生說你内髒有挖扯過的情況。”
嶽起沉苦笑:“我沒意識,哪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都以為是我前妻做的。”
這更加說明是撞邪。
果不其然,邱晁聞言,點了下頭就走了。
陳子輕悄悄松口氣,嶽起沉誤打誤撞洗清了嫌疑。
畢竟邱晁那種人不會相信,這世上有人能愛另一個人到那地步,更何況是僵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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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正要和嶽起沉說話,邱晁去而複返,站在病房門口說:“你這一受傷,我兒子的葬禮你就沒法出席了。”
聽到這話,陳子輕連忙把手放在嶽起沉的手背上,即便穿過去了,安撫的動作卻是到位的,也很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