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前後執行主子的任務,啧啧啧。
讓兩撥參與的勢力,和兩撥圍觀的勢力意外的是,莊家的病秧子竟然死而複生,這多牛逼啊,是個人都會選擇觀望一陣子。
他們壓根就不怕他查出重要線索。
很大概率會在他疑神疑鬼地查探期間,逗他玩的給點假信息制造煙霧彈,把他當狗遛,或是讓他查到對方安排的替死鬼。
敵半明半暗,他在明。
那他就嘗試着打打明牌,讓身邊四個玩意兒給他們的主子報信。
陳子輕直勾勾地看着高大俊美的秘書:“今休,你到床邊來。”
周今休腳步不快不慢地邁近。
陳子輕讓他擡頭,他們對視,一秒,兩秒,三秒……
啊喲,秘書的睫毛好長,鼻梁也挺。
對視剛過五秒,周今休的眼皮就半阖下去:“七爺有事吩咐就是。”
陳子輕沒說話。
周今休略一擡眸:“還是說,七爺沒事吩咐,隻是屬下臉上長出了花?”
陳子輕:“……”
“我想去衛生間,你扶我。”他靈機一動。
周今休将一條手臂擡起來,伸到他面前,他把手搭上去,五指收攏着抓住,借對方的力量下床,虛弱地穿上拖鞋。
原主這病态濃重的身子,就算不被人搞死,自己也活不了多久。
陳子輕被周今休扶着去衛生間,手裡的觸感很結實,不涼,體溫挺高,有股子血氣方剛的熱性。
.
進了衛生間,陳子輕打量鏡子裡的人,長了張養尊處優的富家少爺臉,唇色透着病氣,眉目如飄渺雲霧裡的青山,寡淡的眉眼,冷冷清清,他把嘴一咧,瞧着露出來的梨渦。
而後抿起嘴,脫掉光滑貼身的黑色真絲睡袍拿在手裡,對着鏡子看了看自己。
前胸後背都沒一條鞭打過的痕迹。
“厲害了……”陳子輕喃喃自語,那鞭子必定是特殊材質,打人的又很有技巧,既能讓他疼,又不留痕,最多隻會有淡淡的紅,很快就消失不見。
這是古時候十大酷刑的後代吧?
陳子輕把睡袍穿上,系好身前的帶子,他把睡袍下擺一撩,掏出來對着馬桶。
不小啊。
分量也不輕啊,怎麼就沒用呢。
陳子輕仔細瞅瞅,唷,怎麼一副曆經滄桑的樣子?
看來原主生前沒少自行研究,也是個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主。
陳子輕尿完,洗洗手,叫周今休進來,讓他扶着自己回床上。
房間相當寬闊,陳子輕一去一回就累到了,他晃動着靠到周今休身上,像是沒察覺到秘書肢體僵硬:“今休,我的體檢報告結果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