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七爺告别。”他拍拍男孩柔嫩的臉頰。
這個動作又沒了先前倒酒時的風度,給人一種輕浮蔑視的意味。
男孩放下酒杯,他肉嘟嘟的嘴唇上挂着酒業,戰戰兢兢地打招呼:“七爺再見。”
陳子輕擺擺手,走吧走吧,快點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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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今休帶人走後,陳子輕依舊癱在沙發裡,他讓嚴隙上來,陪他坐了會。
嚴隙煙酒都來,還都來得挺兇。
陳子輕看嚴隙喝酒,不忘給帶人開房的周今休發信息:
陳子輕回他四個字:
哼,回得挺快,應該是還沒開始吧。
陳子輕把手機收起來,他繼續看保镖煙酒不離手,忽地想起個事:“嚴隙,我那晚讓周秘書給你送的膏藥,你用了嗎?”
嚴隙飲盡杯中酒,将煙灰彈進空杯子裡:“用了。”
已經蓋了層灰。
陳子輕不信嚴隙用了那膏藥,他接着問道:“效果怎樣?”
“不錯。”嚴隙道,“謝七爺關心。”
“你的腿是為了我受傷的,我一輩子都過意不去。”陳子輕怅然,“如果時光能倒退回去,我無論如何都會想盡辦法讓你第一時間接受治療。”
嚴隙面容冷峻:“七爺無需糾結早就過去了的事,我現在能在您身邊做事,也是多虧了這條腿的功勞,有得有失。”
挺豁達,也不摻雜一絲怨言。
陳子輕适可而止地結束了這個話題,他上洗手間途中,瞧見上次在校抽過的刺頭從一包間裡出來,沒注意到他,往走廊另一頭走了。
包間的門沒關上,陳子輕路過的時候,聽到裡面傳出聲音。
“你們知道嗎,莊少他爸叫他寶貝。”
“哈哈哈,不是吧,莊少,真的假的?”
“笑屁!”熟悉的少年音響起,卻不是他聽過的腔調,十分的嚣張跋扈不可一世。
“莊少,你在你爸面前裝弱雞裝了這麼多年,他怎麼還沒發現破綻。”
“老花眼。”
“我靠,你爸不是才三十多嗎,怎麼就老花了?”
“不但老花眼,還有老人味,被他抱着睡覺,我洗澡都要洗半小時才能洗掉味道。”
“……”
“莊少,你爸長那麼好看,你還嫌啊,我爸要是有他一半好看,我倍兒有面子。”
“他好看?你眼睛不要就捐了做慈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