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跳得讓他難受,他有點暈眩地拍拍心口。
手機突然響了,陳子輕吓一跳,他薅了薅潮濕的頭發,拿到手機接聽。
這個時間和關頭,秘書的嗓音透過聽筒傳來,聽着有幾分低而啞的質感:“七爺,抱歉這麼晚了打擾您。”
陳子輕咽口水潤嗓子:“說事兒。”
周今休不快不慢道:“沒什麼事,屬下就是想跟您說,餘震過去了。”
陳子輕:“……”是不是有病啊?
“那麼七爺您繼續睡。”
陳子輕叫住欲要挂掉的周今休:“等等。”
手機裡響起懶散的氣音,再是公式化的詢問:“七爺有吩咐嗎。”
陳子輕把手伸到後背撓癢,觸手濕哒哒的都是汗,他突兀道:“你人在哪?”
周今休:“在酒店。”
陳子輕撓癢的動作停了一拍:“套戴了嗎?”
周今休失笑:“這是常規。”
“戴了就好,注意安全和衛生。”陳子輕裝作沒發覺他是演戲,“你現在不在做吧。”
周今休的笑聲裡多了一絲揶揄:“屬下沒有讓人聽床的嗜好。”
陳子輕往下接:“而且你氣息也不喘,不通宵是對的,你也不小了,不像十八九歲的大男生那麼精力旺盛,凡事适度。好了就這樣?([(X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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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今休把手機一丢,他也是有病,三更半夜的不睡覺幹監聽活,這會兒能聽到什麼。
一聲
聲的心跳跟打雷一樣,太擾人。還撕心裂肺地叫媽。
這是做夢夢到了吧。
是不是人到中年就開始念舊,老了?
老了也不安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對着誰就撩誰,不負責任的亂撩,不把人撩成他的狗不罷休。
真做他的狗了,也不會從他手裡得到一根肉骨頭,因為他貪得無厭,不會隻養一條狗,他全都要,狗多了,肉湯都不一定能舔得到。
莊矣已經是他的狗了,嚴隙則是狗化,而他那假兒子對着他汪汪叫,狗尾巴甩成螺旋槳。
隻有我不忘初心。工作是工作,目标是目标,不會代入私人感情,哪怕是竊聽到我連莊矣一根手指都比不上這種刺激腎上腺素的話,我也能心平氣和,一點波動都不會有。
周今休掃了眼被他扔過的耳機:“啧。”
“莊惘雲為了徹底釣到莊矣,讓他死心塌地的為自己效力,什麼不切實際的話都說,我會不如莊矣?笑話。”
“我怎麼可能比不上莊矣。”
周秘書甩了自己一耳光:“周今休,你是直男,和同性戀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