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隙看他嘴邊的梨渦,默然。
陳子輕被這個數字給整麻了。他一時連眼珠都不敢亂轉,生怕轉瞬間就連漲七八次。
陳子輕:“……”他看都沒看一眼,怎麼也能算調戲?嚴隙到底怎麼判定的,是不是他出現了就算?
病房彌漫着消毒水的氣味,陳子輕感覺自己淩晨用積分買的藥不管用,不然他怎麼又有了頭重腳輕的感受。他暫時忍着不表現出來:“莊矣,你去找嚴隙的主治醫生問問他的情況。”
陳子輕看着站在原地的管家:“沒聽到?”
“聽到了。”莊矣笑了下,那一笑有種陰沉感,轉瞬即逝不留痕迹,他服從地恭聲說,“我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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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把莊矣趕走,他忽冷忽熱的态度都不帶過渡的,一是要賺颠值,二是,四個叛徒全都有犯賤的潛質。
這種人他熟悉,他似乎接觸過很多,知道怎麼對付。
陳子輕見嚴隙掀開被子坐起來,他收攏思緒起身過去:“你要拿什麼就跟我說,自己别起來,牽扯到傷口多不好。”
“屬下想下床走走。”嚴隙說。
“你方便活動嗎,慢點。”陳子輕把鞋子踢到他腳邊,“用不用我扶你?”
“不用。”嚴隙穿鞋,他眉眼濃,氣場強,低着頭的樣子能勾出旁觀者的征服欲。
陳子輕沒回到座位上面,就往床邊一坐,看嚴隙在他眼前走動。
保镖低沉地開口:“屬下表現欠缺,讓七爺一再失望。”
陳子輕擺手:“其他事就不說了,這次的事不怪你,對我來說,錢财是身外之物,你把今休帶回來就好。”
嚴隙薄唇輕抿:“可七爺要的是,全須全尾的屬下把全須全尾的周秘書帶到您面前。”
他逆着窗外的自然光看過來:“這兩點,屬下都沒做到。”
陳子輕說笑:“沒做到就沒做到,下次做
到不就好了。”
嚴隙微愣。
“我又不是隻給你一次機會。”男人對他笑,又給他看酒窩,“我會給你很多機會,你總有表現出色的時候對嗎。”
嚴隙喉頭動了下:“是。”
“那等你表現好了,我會給你賞賜。”陳子輕的視線從他跛了的腿到他腹部,“你這一躺,腹肌是不是就沒了。”
嚴隙的身影明顯滞了滞:“不會。”
陳子輕說:“我摸摸。”
“……”
陳子輕對上嚴隙過于沉默的神情:“摸你這兒。”
指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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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隙看他把手放上來,摸自己的手,眼底不知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