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最喜歡你。”
一句話說得格外黏膩,好像每個字的每一筆都是總舌尖輕輕柔柔地掃出來的,裹着濕潤。
周今休結束錄音,他皺眉盯着醉醺醺的人:“七爺,能不能把屬下的手放開。”
“不好,我的。”
周今休笑了:“你的?那你叫兩聲看它答不答應。”
醉鬼真的深深垂下腦袋,把臉貼上他手背,再是鼻尖,和嘴巴。
周今休唇邊弧度斂去,身上散發出怪異的氣息,面色也古怪:“你在做什麼?”
“你别出聲,我在叫它。”
陳子輕發出不滿,說話時,嘴唇擦到了他不知何時鼓起來的青筋。
下颚突然被掐住,力道極大,他吃痛地掙紮,卻被掐得更狠,下巴都像是要被卸掉。
周今休寒聲:“幾歲了還裝可愛。”
陳子輕的眼裡聚集水霧,一滴眼淚靜靜地掉了下來,順着臉頰淌到周今休的左手上面。
周今休的心跳倏然不太對:“哭什麼,你扁嘴試試。”
陳子輕把嘴扁起來。
周今休阖眼:“這他媽究竟算怎麼回事。”
“我怎麼說髒話了,阿彌陀佛。”周秘書似乎很快就變得冷靜,他松開眼前人的下颚,發現那塊皮肉被他掐得通紅,留下了清晰的指印,内心深處湧出莫名的煩躁和惱怒。
皮怎麼這麼脆,他都沒用多大勁。
“知不知道自己很難聞,去洗澡。”周今休把醉鬼帶去浴室。
水早就放好了,還溫熱。
周今休拍醉鬼的臉:“會洗澡嗎?”
我問他會不會幹什麼,他不會,我也不可能給他洗。
萬一他獸性大發,把我按倒在浴缸裡給強了,
周今休捏了捏鼻根,強行讓腦子裡某根離奇的神經停止跳動。
“莊矣,我要莊矣,”醉鬼東張西望,“我的莊矣呢。”
“鬼知道,死了吧。”周今休嗤笑,直接把他丢進了浴缸裡。
·
周今休在浴室外面玩手機,玩着玩着,就不知道要什麼了。
裡面遲遲沒有動靜。
要洗的不就軀幹,腦袋和四肢那,總共那麼大點地方,怎麼洗到現在。
搞什麼,要不他進去看看?合适嗎?不合适,裡面的人是光着的,他對同性的身體并不感興趣。
又過了3分鐘,那位還是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