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今休把杯子裡的牛奶全部喝掉:“最近天氣惡劣,屬下懶得出門玩,就在家休息。”
“也好。”陳子輕看了眼陽台外得大雪紛飛,他昨晚讓嚴隙回秋水湖了,那三人前後給他發信息打電話,整得跟獨守空房似的。
陳子輕等周今休跟他讨論昨晚同床一事,遲遲都沒等到。
周秘書似乎已經翻篇了。
陳子輕也就沒問周今休為什麼在睡覺的時候把頭埋他脖子裡,問了,估計得到的還是做夢這個借口。
四人,一個比一個嘴硬。
陳子輕接莊矣的電話時,發現周今休突然就開始擦拭手指,一根根的擦,慢條斯理的擦,他頓時就忘了自己說的什麼,也屏蔽掉了莊矣的聲音。
男色很要命啊。
随便吃了點早飯,陳子輕二話不說就叫周今休給他擦藥。
陳子輕握着撈上去的衣服:“會不會發炎感染啊?”
周今休面對比同伴大一圈的小圓球,微熱的氣息有意無意地擦上去,看他輕輕發顫。
周秘書神色正經嚴肅,好似在處理公務,并無半分邪念。
他後背出汗,腰眼發麻,手上動作平穩從容地完成了擦藥工作,不動聲色地舒口氣,冷不防地聽到這個問題,太陽穴瞬間繃了繃:“不會。”
“你怎麼這麼确定,”陳子輕說,“是不是你揪過那些小男孩,把他們都揪破了,所以才有這種經驗?”
周今休:“……”
他忍俊不禁地無奈道:“七爺,屬下沒這嗜好。”
陳子輕說:“可你揪我。”
周今休的左手抖了抖,他眉宇緊鎖,疑似惱羞成怒:“都說了是做夢。”
陳子輕故意不依不饒:“你跟他們睡一床沒做類似的采蘑菇夢?”
周今休微笑:“基本都是做到天亮,各回各家。”
陳子輕心說,你功課做得還真是足,什麼都能答得出來,瞧把你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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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周今休把不知什麼時候買的藥箱收起來,陳子輕猝不及防地叫他,求助聲裡充滿了純粹地信任跟依賴:“今休,我把衣服放下來總是會磨到,又疼又癢,怎麼辦呢?”
周今休把面龐偏到一邊,他扶住額頭,周身彌漫着混亂到不能自救的氣息。
周秘書下一個心聲跟前一個不沾邊,挺突兀的,像是走火入魔。
“今休,你随便問問跟過你的哪個男孩子,他是怎麼解決這個問題的。”陳子輕把兩分難受演出十分,他呼吸亂亂的,帶着點喘。
周今休把腿一疊:“沒法問,我記得我之前告訴過七爺,我不和他們交換聯系方式。”
“是嗎,不記得
了,上了年紀就這樣,記性不好。”陳子輕幹巴巴地說,“那你上網搜搜。”
周今休任命地在網頁的搜索欄輸入“nai”,頓了下,指尖被一股難言的麻癢襲擊,仿佛有觸感,如此的鮮活,瘋了般啃食他的理智。
瘋了就是不一樣,确切來說是,承認自己瘋了,世界都癫狂了,打個奶字都能激發這麼多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