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耐心地等着,他問佛經是為了更好的了解周今休,好進入對方的世界,和他注冊遊戲陪小白眼狼的用意大同小異。
等了會,陳子輕踢了踢周今休:“你别給我敷了,我回去讓莊矣敷。”
“啪”
周今休把毛巾扔在桌上。
陳子輕沒錯過他轉瞬即逝的戾氣,咽了咽口水再接再厲:“你送我回秋水湖,我現在就回去。”
耳朵捕捉到細微聲響,他偷瞥周今休剝糖紙。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陳子輕眼睜睜看着周今休剝一個薄荷糖咬碎吃下去,剝一個薄荷糖咬碎吃下去,一口氣剝了七個才停。
七是什麼玄學嗎,還是随機的。
我幹嘛關注這個數字,我關注的應該是周今休這麼喜歡吃糖,會不會蛀牙,對牙齒不好啊。不過他牙齒白又整齊,挺好看。
這關注點也不對,我該想的是,薄荷糖跟煙酒的效果相似,是不抽煙不喝酒的周秘書一種自我壓制途徑。
吃甜的是會分
泌多巴胺,讓人減輕負面情緒,提升向上的情緒,快樂一點。
可也會分泌胰島素,讓血糖升高呢。量是要控制的吧,一次七顆這種吃法不行。
陳子輕的關注點又歪七八扭,耳邊的咀嚼吞咽聲裡忽然夾着一句,
“沒什麼難言之隐,就是做夢,夢到個小和尚。”
陳子輕愕然。
周今休腦中劇烈抖動的某根神經在他牙關不斷開合磨碾中逐漸平穩,他輕笑:“屬下想解夢才買了本佛經翻翻,時間長了,佛經就擱置了。”
末了,微妙地稍做停頓:“沒其他意思。”
見面前人一直沒說話,周今休隐隐有股子惱怒混着别的情緒:“和尚而已,又不是仙女,跟情情愛愛沒半毛錢關系。”
陳子輕立馬就推了下周今休的肩膀:“和尚怎麼了,比仙女差哪兒了?!
周今休莫名其妙被推,按在那一小塊肉上的毛巾都因此脫落了點,他盯着像是護犢子的人,眯了眯眼。
“不是!”陳子輕不想要個鹵蛋秘書,他下意識喊出聲。
周今休讓他一叫,心髒病都要犯了:“不是什麼?”
“我的意思是,和尚确實不是仙女,他們在不同的領域發光發熱。”
沒等周今休回應,陳子輕就飛快說:“是我激動了,和尚是和尚,仙女是仙女,沒必要放在一起比較。”
他抿嘴!“所以你吃素就是因為夢裡的和尚?”
“那倒不是。”周今休拿開毛巾,看他被暖熱敷紅的胸脯,喉頭有點陌生又久違的幹癢,“做那個夢之前就吃素,不是突然有天改變的口味。”
陳子輕擺出認真思考的表情逗他:“和尚是上輩子的你?這輩子監督你急于修行?”
周今休道:“我應該是在後面凝視的視角。”
陳子輕繼續逗他,扒他臉上的面具:“哦,和尚是你前世的愛人,今生還跟着你,以夢境的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