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冷冰冰地岔開話題:“想我怎麼幫你?”
“就是再給我點時間,我那甩鞭日常沒做的次數不是超過規則了嘛,能不能破個例,”陳子輕語無倫次,“讓我多漏個三五七八次。”
系統:“那你想要讓自己違規的次數延長多久?一輩子好不好。”
後半句是學他說話,怪裡怪氣。
陳子輕不敢吐槽半句,他弱弱地說:“2哥你看着來吧,盡量,最好,咳,多往後延長一點次數。”
系統隐隐咬牙切齒:“等着,我跟上司申請。”
陳子輕:“那會給2哥造成什麼工作上的影響嗎?”
系統:“别問,你再問,我馬上把你丢給666,我管他病好沒好,誰的人誰管,我也不在乎會不會因為又賭輸了擡不起頭,帶你過兩個任務世界,比被七輛車同時碾壓還要累。”
陳子輕心懷愧疚送上真摯的祝福:“2哥,好人一生平安,我祝你跟你媳婦永遠幸福美滿。”
系統冷笑:“是媳婦們,重說。”
陳子輕:“……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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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為陳子輕申請到了六次機會,不可能再延期了。
六天後甩鞭日常要還是沒法進行,這個任務就是以失敗告終,沒第一個可能。
陳子輕跟着周今休在公司跟公寓之間兩
點一線,下屬去上司的住處需要指令,使用莊惘雲身體的裴清然沒開口,周今休就沒理由去。
周今休是在第三天告訴陳子輕,他手裡有了嚴隙的行蹤。
嚴隙那晚受傷後離開秋水湖的路上遭遇車禍,墜崖了,他命大被人救了,昏迷不醒。救他的人家出于個人因素沒報警,隻想等他醒了自行離開。
陳子輕沒問周今休動用的什麼資源,他也沒去長時間糾結周今休的第三重身份會不會有暴露的風險,或者說是加大危及生命功虧一篑的風險。
很多事都不能同時考慮,有得必有失,沒辦法的。
陳子輕瞥虛空的癫值,離50還差0.3,鴻溝一般難以翻越,他錯了,這世界難度最大的是他起初以為最簡單的環節,就是發癫。
需要考慮的東西越多,發起癫來就越束手束腳,總想着冷靜冷靜。
冷靜了還怎麼癫嘛。
陳子輕迎上年輕人從上方投下來的目光,在心裡歎口氣。周今休看起來做事會顧大局,知道孰輕孰重,卻又能不定時的發瘋,什麼都不想管了的樣子。
“沒莊惘雲的安排,我作為秘書,不能私自去找他的保镖,畢竟我跟嚴隙的關系到不了那地步,況且我也不該比他還要先查到嚴隙的消息。”周今休沉着冷銳,理性穩穩坐鎮,毫無一絲感情用事的迹象。
下一刻就說:“我讓一個信得過的朋友去了。”
陳子輕咽了口唾沫:“那你朋友……沒關系嗎?”
更想問,安全嗎。可别步護工的後塵。
“嗯。有進展我會通知你,盡量快些。”周今休簡明扼要完了,食指挑起一串水珠放在唇間舔掉,懶聲道,“輕輕,你說的秋水湖的陣法,不能全指着嚴隙醒來口述,要有兩手準備,我是個秘書,你不想我打草驚蛇,所以我不便找,等莊矣的消息。”
陳子輕沒顧得上注意周今休的放肆暧昧行為:“莊矣?”
“他又不是死的,現在還沒發覺人不對。”周今休似笑非笑地看着水中的靈魂,老宅閣樓如果真如你所說也有個陣法,自然會有能接觸到的人去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