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自己的态度有信心,不可能出現這種低級錯誤。
這份檢讨他寫完後檢查了不下五遍,标點符号都用得嚴謹,怎麼會有錯别字。
“半天沒反應?有錯别字你就說,我重寫。”
周秘書嚴格要求,不允許有絲毫殘缺。
陳子輕回神:“沒錯别字,我就是感覺你的字很好看。”
周今休眉梢一動,這是在暗示,要他寫毛筆字,好判斷他這個替身能不能滿足瘦金體這最後一項,滿足了,就把他提上去,給他升位?
他摩挲左手的指腹,毛筆字寫是會寫,就是平時沒時間寫,生疏了。
陳子輕把檢讨疊起來:“我全看完了,寫得還算是細膩。”
周今休不滿足于隻得到了一個細膩的點評?他靠近幾分,清涼的氣息拂在眼前人的脖頸裡:“沒别的了?”
陳子輕看着他的眼睛:“我一字不漏的看完了,還不能證明什麼嗎。”
周今休愣了一瞬,他偏開頭,面頰泛起可疑的紅。
陳子輕将檢讨收進抽屜裡的,他的袖子上帶着一圈黑紗,上面有個白色的“孝”字。
周今休的目光肆意地在他身上掃動:“滿分是100,能打多少?”
陳子輕說:“120。”
周今休一下就不說話了,他突起的喉結短促地滾動幾下,面頰那抹紅重了一度。
陳子輕在心裡哼哼,今非昔比,我治你輕輕松松。
這麼想的陳子輕幾天後的晚上就讓周秘書來了個措手不及。他瞪着夜襲的年輕人,半真半假地氣道:“周今休,你無不無恥要不要臉,你趁我睡着偷親我?”
周今休無所畏懼地站在床邊:“沒親到。”
陳子輕揚聲:“那還不是我及時醒來了?我要是晚點醒,嘴都讓你親腫了!”
周今休的視線落
在他嘴上。
陳子輕用手捂住。
周今休胸膛震動地失笑出聲,快四十歲的人了,裝什麼可愛。
裝嗎?
沒有,就是可愛,壓根沒裝。
周今休精實的腰背彎下來,他戴着白手套的假肢放在陳子輕捂嘴的手上。那一霎那間,有微弱的電流劃過他的心髒,說不清是生理性的麻,還是生理性的燙,又或是兩者都有,都很兇猛。
陳子輕在被周今休拉下手,牽住的時候,不着四六地甩出一句:“今休,我不喜歡|性|經|驗豐富的,不幹淨。”
是嗎。?_[(”
周今休垂着眼眸,看不清情緒:“那你覺得我接觸的小男生多,能讓你初次體驗較好,所以你三番兩次的說要跟我試,還說這個月就忌口,和我感受同性戀的親熱?”
陳子輕言辭認真:“你确實是我身邊綜合條件裡排第一的,但性是性,愛是愛,怎麼能混為一談。”
這話相當于是在說,你想和我談愛,我不想,我隻願意跟你交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