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泡過水,紙張發皺得厲害。
陳子輕拿開腳,彎腰撿起
佛經,試圖撫平褶皺卻沒效果,他把佛經打開,入目的字迹都花掉了,分辨不出是什麼字。
霎那間,人事已非四個字湧上心頭,陳子輕把破爛的佛經扔掉,他呼吸紊亂地喘了一會,又去把佛經撿起來,指尖一直在抖。
㈩想看西西特寫的《任務又失敗了》第
29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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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醒來後,他就有了手抖的毛病,莊矣自作主張的叫來老中醫給他檢查過,神經沒問題,是心理上的。
沒人比他更清楚,他的病症根源,他能不能治好,取決于周今休會不會回來。
陳子輕用力咬住顫抖的手指,咬出血随着唾液吞咽下去,他一時間有些怅然若失,周今休想他為自己争取個全屍,他沒做到。
當時他昏厥了,等他醒來的時候,周今休的屍體早就被處理掉了。
扔海裡成了食物。
.
陳子輕在公寓待了快半天,走時帶上了那本佛經。
靠在車門邊抽煙的嚴隙立刻直起身,一瞬不瞬地看着向他這邊走近的人,他連個下跪認錯祈求原諒的機會都沒有,眼前的人不給他。
是他自己錯過了。
陳子輕問嚴隙要根煙,他吸幾口,隔着煙霧看過來:“知道我為什麼可以忽略你跟裴清然的那些事,把你留在身邊嗎?”
嚴隙沉默片刻:“也許屬下有一兩點過人之處。”
陳子輕說:“沒有。”
這兩個字尤為傷人。嚴隙冷冽的臉上看不出情緒:“那七爺為什麼——”
陳子輕咳嗽着吸煙:“我早前聽說了你的身世。”
發現嚴隙身子一頓,陳子輕順勢問道:“你還報仇嗎?”
嚴隙喉頭發緊,原來留下他,是在等他報仇。他咬着煙低頭,偏薄的唇齒間落下一句:“不報了。”
至于遭遇不幸對他寄予厚望的親人們,他去地下再贖罪。
陳子輕沒就着這個話題深入:“随你吧。”
嚴隙盯着他:“屬下不報了,是不是就不能留在您身邊做事了?”
陳子輕答非所問:“關于你誤打誤撞布陣害我這件事,以及你如何為裴清然送消息,我們沒有正式談過。”
嚴隙似乎是極淡地笑了下:“我以為七爺不在乎。”
“我确實不在乎。”陳子輕拎着煙蒂吐出一個煙圈,“很多事過了那個階段都不重要了。”
他的任務黃了,怎麼可能還管npc怎樣。又不是每個在他心裡都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