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今休将他帶到一處人煙稀少的角落。
院牆上有花藤墜下來,混着花香的僻靜将他們包圍,他們在這一方小天地四目相視。
“你幹嘛……”
陳子輕才問了個開頭,耳邊毫無征兆地捕捉到了一道清脆聲響。
“啪嗒”
陳子輕呆呆望着周今休指間的東西。
是個懷表。
周今休說:“是它救了我一命。”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買懷表,還偏偏在那天去取。”周今休盯着他說,“或許你知道?”
陳子輕的聲音有點不知名的幹意:“不知道。”
周今休盯了他一會,笑道:“那就不知道吧。”轉瞬就說,“給你。”
陳子輕的樣子更呆了:“送我啊?”
周今休弓起腰背,下巴磕在他肩頭,側過臉,氣息擦過他長有小紅痣的耳垂:“本來就是給你買的。”
陳子輕摩挲懷表上的孔洞,打開,合上,再打開:“這裡面不放照片嗎?”
周今休一愣:“放什麼照片?我們的合照?”
陳子輕用随意的語氣說:“可以啊。”
察覺周今休的目光一直在他臉上,他把懷表收起來,将果汁的管子捏着塞到嘴裡,默默地喝了幾l口。
周今休不悅道:“怎麼自己咽下去了,我還以為你要用嘴喂我。”
陳子輕咳嗽不止。
“在外面别這麼黏我。”他拍了拍在他脖子裡蹭着的黑色腦袋,寸頭硬邦邦的,戳人。
周今休直起身,神色哀怨地吐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陳子輕不禁傻眼:“我什麼得到你了啊?”
周今休冷笑:“這不是看你的意思,随時都可以?”
陳子輕捂他的嘴:“你小點聲。”
“我活了二十六年才談一回戀愛,怎麼就不能随心所欲,别人怎麼想怎麼看關我屁事。”周今休蹲下來,跟個變态似的把手伸到陳子輕的褲腿裡,捏着他的腳脖子玩。
陳子輕踢了踢腿,擔憂道:“今休,你的左手怎麼在抖,是不是肌肉發酸沒什麼勁?”
“不是。”周秘書說,“是神經亢奮并發症,簡稱癡漢病。”
陳子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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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中午,兩人找了個地方填飽肚子,逛一下午,天黑後看完音樂噴泉才回酒店。
套間,帶會議室,客廳,書房和廚房之類,設備齊全,猶如一個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