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今休躺下來,臉貼着他胸口:“别換了。”
陳子輕下意識看周今休的闆寸顔色。
“換了新的,會給你帶來新鮮感,同時讓我産生危機。”周今休說,“不如就用舊的,他們讓我暖心踏實。”
陳子輕恍然,畢竟他要是對那兩人有意思,也輪不到周今休上位。
他的周秘書思維邏輯沒毛病。
陳子輕拽了拽周今休潮濕的發絲:“不過,正常人都讓會他們走。”
周今休用稀松平常的口吻說:“那能殺了他們嗎。”
陳子輕悚然,他嚴肅起來:“殺人犯法。”
“哦,不能殺,”周今休在他看不到的視角布滿算計,“誰知道他們會做什麼,不如放在眼皮底下。”
陳子輕心想,周今休俨然深思熟慮過那兩人的去留死活。
“況且他們看不慣我,對你倒是沒話說,他們把你的命放在首位。”周今休說,“多個給你擋槍的人|肉|盾牌,讓你多條命。”
陳子輕怔住了。
周今休撐起上半身,目光灼熱地看他:“是不是覺得我很偉大,更喜歡我了?”
轉而就微笑:“我也有私心,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放任他們存在,相當于是讓他們慢性自殺,鈍刀子磨肉,沒什麼比看着喜歡的人和别的男人親親我我痛苦。”
陳子輕讷讷地:“他們連你的情敵都算不上。”
周今休面上的笑容消失無影,瘦白的臉孔看着陰森森的:“你正兒八經的釣過他們。”
陳子輕無語,擱這兒等着我呢。
周今休重新把臉貼回他心上:“我介意你沒有第一個釣我。”
緊跟着又說:“第一個跪在你面前認錯的也不是我。”
陳子輕怕周今休算個沒完,就打斷道:“你對外是個風流公子,我找了個圈内頗有花名很會開||苞的1。”
周今休不冷不熱道:“嫌我名聲不好。”
陳子輕哼了聲,眼珠轉着,暗自看他心口的槍傷疤痕,都不敢看得太明顯,怕他也跟着哀傷。
“輕輕,那些人都是精心培養出來的可用之才,不能因為我們的感情浮出來向外亮明身份,我隻能做個在外人眼裡為你‘從良’的存在,你有氣就對我發,怎麼都随你。”周今休面容沉肅。
陳子輕一時沒說話,他不是心有芥蒂,他是在想說辭。
周今休從他身上下來,立在沙發邊,淡淡說:“你希望我經驗豐富,我就經驗豐富,你希望我幹淨,我就幹淨。”
“現在站在你面前的這個人,他為你改變性向,沒有睡過任何一個小男生。”
宣誓一般。
“知道知道。”陳子輕正對着他的兇狠蠻橫,視線無處安放。
周今休就這麼敞着浴袍,身上的熱氣一股股地撲向他,突兀道:“你說記者招待會上,我穿什麼。”
陳子輕愕然,這話題跳躍的,真服了。他實話實說:“你都長這樣了,哪還用挑衣服。”
“怎麼不用,”周今休煞有其事,“我沒出事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