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電話,周今休指間手機在腿部一下一下敲點。白天輕輕把他叫過去拍了張合照,當着他的面設成了屏保,什麼話也沒說。
輕輕看過他的手機了。
除了那個相冊,還有個隐藏的,不能見人的。
“董事長夫人,老闆娘
,家族主母……”周今休咀嚼這類說法,他總覺得不論活了多少世,這都是他第一次跟這些詞組隊捆綁,新鮮,稀奇,卻不排斥抵觸,更沒有心生反感。
輕輕若是問他:莊家缺一個主母,你做不做?
他會怎麼回答?
當然是做。
難不成還便宜别人?他又不是傻逼。
他連逗弄的猶豫都不敢有,誰知道輕輕會不會扯着鈎子來一句:你不做,我就讓别人做。
那是他的死穴,他連下跪沒排在第一個都無法接受,要花費大量時間來治愈傷處。
周今休打開車門,他沒撐傘,隻身走進細雨裡。輕輕這個名字,他到死都不會讓他以外的人知道,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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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裹着雨,雨黏着風。陳子輕在傘下逗貓:“灰灰。”
小貓軟綿綿地叫。
陳子輕覺得小動物有緩解工作疲勞的療效,他整個人都被淨化了:“今天乖不乖?”
莊矣說:“很乖。”
陳子輕對莊矣的搶答見怪不怪:“這麼棒啊。”他接過貓,揉了一把,下一刻就要埋進去吸,後領一股力道阻止他。
周今休的心情又不快了。
這股情緒持續到了晚飯後,周今休在書房跟陳子輕處理完公務,随後就開始處理私生活。
周今休開門見山地提起那隻誰帶的時間長就跟誰親的灰貓:“莊園一堆屁股翹得能放花盆的保镖傭人還嫌不夠,你養它幹什麼。”
陳子輕抽抽嘴,他就知道周今休對翹臀團有意見,這回可算是逮着機會提了一句,目的是為日後的遣散隊伍做鋪墊。
對上周今休壓迫性的眼神,陳子輕的答案十分簡單:“它能逗我開心。”
周今休寒着臉:“我不能?”
陳子輕桌底下的腳不輕不重地碰了碰他:“不一樣。”
周今休的西褲上染了鞋印,小腿陣陣發燙,他深刻意識到哪怕成了老夫老妻,也會輕易在這個人面前失控:“怎麼個不一樣法?”
“貓是貓,你是你,你們提供的情緒價值是不同的方向。”陳子輕正兒八經地舉了幾個例子,沒半分敷衍的架勢。
周今休坐過去,黏連地靠在他肩上,半晌道:“我下輩子做貓,讓你養。”
“你做貓?不做我男朋友了?”陳子輕震驚完了,眨眨眼,“行,那我下輩子換個男朋……嘶,輕點咬!”
周今休咬他鎖骨。
陳子輕抱住他的腦袋,由着他在自己鎖骨上咬出很深的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