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不是替身,沒有替身,那我為什麼總能在你愛我的時候,毫無預料地發現不屬于我們這個故事的蛛絲馬迹?
我真的不是替身?
你說不是,那就不是吧。
隻要你愛我。
周今休的下颚線繃了繃,一言不發地把他抱起來,帶離餐廳。
第一次離家出走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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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年,莊家和塗家成為親家,不是商業性質的聯姻,雙方是真愛。
這場婚禮在圈内掀起了巨大的波浪,因素較多,有些浮于表面,有些則沉得極深。
陳子輕婉拒上台講兩句的重任,低調地攜帶他家周先生坐在女方家屬區,他單手撐着臉,看一對新人在台上走流程。
周先生不知從哪回來,将一朵玫瑰放進他西裝前面口袋:“我們結婚的時候,就我們兩個人。”
“這有什麼的。”陳子輕撥弄玫瑰花瓣,“日子過到最後,不就是兩個人。”
周今休輕笑:“有時候覺得你像是從七八十年代走過來的,思想上很淳樸。“
陳子輕斜眼。
“誇你。”周今休摸他頭發,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察覺到各有心思的一些視線往這邊看,
含笑地點點頭。
那些人,有賭他們這段婚姻維持的時間,有等着看他在外偷吃,也有的料定他會與其他勢力勾結挖空莊家,或是奪權取而代之。
就沒有盼他們好的。
周今休一條手臂搭在愛人身後的椅背上面,帶着占有欲的半攏着他,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耳語,注意力始終在他身上,能在他要什麼時,第一時間送到他手裡,在他說話時,做出最佳的傾聽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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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躍在後方的一桌,他和同桌閑聊,聽他們稱贊他前不久在台上的表演,覺得索然無味。
現如今,“暢音”在莊氏旗下,方躍早就入股了,他不是純打工的,而他自告奮勇地要求來這兒唱歌祝福新人,純屬是看在七爺的面子上。
對大家族而言,藝人如戲子,身份低劣到不值一提,不過,七爺從來不會這麼看待他們這個領域,這也是方躍沒在莊家出事敗落時聽取經紀人的意見,選擇明哲保身,甚至落井下石,借機炒作一把的關鍵原因。他留下來,算得上是共患難了吧,方躍自作多情地想。
朋友說他賭對了,他笑而不語,哪有什麼賭。
方躍跟随來賓一起鼓掌,七爺結婚沒邀請他,這還是次要的,主要是另一方……竟然真的是周秘書。
如果讓方躍向人介紹周秘書此人,他有一肚子的話要說,他千算萬算,也沒算到那家夥是個罕見的情種。
周秘書酒吧不去了,會對手指的小男孩不找了,七爺在哪他在哪,跟以前判若兩人。
老話不是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嗎,怎麼到周秘書那兒就不按常理出牌了?
方躍起初還找偵探抓偷腥的周秘書,想着人贓并獲,哪知他從偵探那拿到的,全是人兩口子從職場到生活的恩愛畫面。
他堅信狗改不了吃屎,費了番人力物力,按照周秘書原來的喜好找了個小男生送到對方床上。
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