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躍暗自搜尋片刻,沒尋出一二二個結果來,隻覺得周今休早前私生活雖然亂,但不可否認的是,容貌是真的沒瑕疵。他心裡苦悶,世态炎涼,我曾經的男神跟我喜歡的人結婚了,婚姻狀态還很完美。
陣陣玫瑰花香飄來,方躍的鼻子前面萦繞着浪漫的氣息:“周秘書,七爺四十了,你還不到二十,他比你大十幾歲,他老了,你還身強體壯。”
方躍沒及時發覺周今休停下修剪花枝的動作,側臉不過瞬息就爬上一層陰戾,還在說:“他必然是要走在你前面。”
“等他走後,你是會傷心一段時間,也許是幾個月,幾年,之後呢,你的餘生還長,你能耐得住漫漫長夜,不另外找個人過下去?”
……
陳子輕慌裡慌張地從屋裡跑出來,沖到玫瑰園把方躍從周今休的手中救下:“今休,你冷靜點,有話好好說。”
方躍鼻青臉腫,兩道鼻血流進他脖子裡,他慘兮兮地往陳子輕身上靠,不出意料地被周今休随意撥開。
陳子輕看看摔在地上的方躍,看看盛怒中的周今休,他扶着額頭來回走動,都起沖突了,屋裡的兩位竟然都不上樓跟他彙報!要不是他被尿憋醒,去陽台望一下周今休把玫瑰園修剪得怎麼樣了,因此撞見這景象,等他睡醒,方躍沒準都涼了。
一個兩個都不安分。
重要的晚上在床上教訓,次要的全都趕走反省去。
陳子輕叉
着腰問到底怎麼回事。
周今休撿起地上的剪刀,若無其事地繼續剪雜亂枝條,眼眶隐隐猩紅,嗓音透着不知名的嘶啞:“他咒我。”
陳子輕立刻就用眼神詢問方躍,臉闆着,表情不善,典型的護犢子。
方躍擦了擦鼻血:“七爺你别聽他的,我沒咒他。”
陳子輕從方躍口中了解到了事情經過,安靜了會,嘀咕了句:“你說我走他前頭,就是咒他。”
方躍愕然。
陳子輕沒解釋,隻是拍拍他的肩膀:“我讓嚴隙送你去醫院把傷處理一下,放心,不會叫狗仔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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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躍傷一好就登門道歉,這次陳子輕在場,從頭到尾都很融洽,沒再鬧出突發情況,他拉上周今休送方躍回去,順便在附近散散步。
在家休養期間,方躍多次嘗試着理解七爺說的那番話,他某天深夜徒然就悟了。
真到了他跟周秘書提的那時候,沒有一個人獨活這種事發生,隻會是生死相随。
方躍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瞳孔裡是兩道漸行漸遠的身影。他油然而生一個疑問:愛能不能跨越生老病死?
我能不能也擁有那種充滿玄幻色彩的幸福?
“管它能不能的。”方躍從車裡拿出口琴,擦擦,吹首情歌助助興吧。
還沒走遠的陳子輕東張西望:“哪來的口琴聲,好好聽。”
周今休阻止他往後看,在他耳朵上咬了一下,把唇抵着那新鮮的咬痕,蹭了蹭。
微風輕輕柔柔地拂過樹梢,留下一串暧|昧的漣漪。
綠意盎然,陽光已有夏的耀眼。
方躍的車從他們身邊經過,走在裡側的陳子輕被周今休摟在臂彎裡,挨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