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說:“可不是。”
她把抹布放在旁邊桌上,仔細擦了擦:“大人也粗心,這都不是第一起了,怎麼不知道多交待孩子别一個人在晚上出門走夜路。”
陳子輕記得那死者當晚是參加同學聚會晚歸了,他“哎”了聲:“防不勝防。”
“常說,說多了,晚上在外面玩别超過十點回家,怎麼也能減少點遭害的可能。”吳媽滿面同情,“不說了,讓被害了的孩子家裡人聽到了,就更傷心了。”
陳子輕點頭。他被錢偉從風扇前擠開,又擠回去,兩人你來我往。
錢偉冷不丁地察覺到一股涼意,他發現生哥站在簾子前面,頓時就不擠卷毛了,甚至還抱着胳膊離遠遠的,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餐館不忙,就一個客人在吃榨菜肉絲面,陳子輕吹涼快了些就去廚房看那對師徒在幹什麼。
小亮在撇長豆角,他師傅躺在椅子上,雙眼閉在一起。
“偷懶啊。”陳子輕嘀咕着走過去,他看了會就要走,卻被張慕生垂蓋下來的睫毛吸引住目光,不自覺地彎腰湊近。
這男人怎麼一副被妖精榨幹的樣子,眼下都青了,昨晚幹嘛去了啊。
怪不得今早突然喝牛奶,敢情是在補充營養。
警局
趙一揚在解剖室外接到電話,死者的家屬想不開要自殺被及時攔下來了,他的神色沉了沉,正要過去,走廊一頭迎面過來一小夥,見到他就喊。
“隊長,那個周慶……”
趙一揚想起他
是今年剛畢業的新生仔:“周什麼周,我不是讓你通知下去别查了嗎。”
後半句是對身邊的隊員說的。
隊員抓着脖子咳嗽兩聲:“忘了這茬了。”
趙一揚也沒心思數落人,他大步走着:“今年的幾l起發生時姓周的都不在了還查什麼,那晚老頭喝多了糊塗,我也不清醒。”
隊長猶如一陣風刮過,新生仔眼含崇拜把後半句補完:“周慶跟他生前常去的那家……叫福來多的餐館做清潔的女人丈夫多年前做過同事。”
後頭的前輩走上來,拍他肩膀說:“嘀咕什麼,還不快跟上。”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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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周事多,第五起“鐵錘”案曝光沒兩天,陳子輕去見周愛萍,被學校的人告知她受傷住院了。
陳子輕去醫院看望她,得知她到過距離案發地點隻差一個拐角的地方。
當時她看到一個黑影,手指向左邊,她下意識改道朝那邊走了。
如果她直行,必然會經過前面不遠的拐角。
兇手就在那裡等着。
“我的直覺告訴我,兇手是沖着我來的。”周愛萍的面上沒有血色,“目的性很強,不是随機殺人。”
陳子輕說:“那你得罪過疑似鐵錘案兇手的人嗎?”
周愛萍微搖頭:“我早就想過了,沒有符合的,哪怕是勉強對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