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第7頁)

陳子輕的餘光捕捉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對付虛僞到了極點的男人,興許來點猛藥能起到點作用,他心生一計:“好啊,我跟你去。”

孟于卿跟不上他突變的态度,回到車上都沒回神。

陳子輕說:“孟于卿,給我系安全帶。”

孟于卿一愣:“自己系。”

陳子輕沒得商量的樣子:“你給我系,不然我就不去了。”

司機是孟家的,眼觀鼻鼻觀心不多看。

後座氣流凍結,孟于卿那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被人抽掉脊梁骨打斷腿下跪,即将面臨一生都洗不掉的灰暗時刻,那是被人拿捏住了的奇恥大辱。

實際隻是讓他給系個安全帶。

陳子輕眼角直抽。

一片混雜着幹淨味道的陰影覆上來,他把後背跟肩膀貼着椅背,看很不情願又不肯讓他下車的孟于卿給他系安全帶。

以那男人的視角,估摸着能根據錯位,看成是孟于卿在親他臉或是哪兒L。

“行了,夠了。

陳子輕推開孟于卿,沒注意到他耳朵發紅:剩下的我自己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開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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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在盤山公路上行駛了一段時間,停在林間路上,司機自覺下車找個地兒L待着。

孟于卿不快不慢地講起當年,他說那時是他爸工作上的問題解決了,父母決定回去,他做不了主,也反應不過來,家裡沒收了他的手機,他回去忙了一段時間學業,還有父母的婚姻情況,後來他想起來了大成的一切,又覺得過了那個該為他們的感情鄭重地做個了斷的時期,什麼都沒必要了。

這解釋的,聽起來不像是輕視,是造化弄人。

陳子輕隻給一個回音:“哦。”

孟于卿:“你就沒别的想說的?”

陳子輕:“沒了啊。”

孟于卿的視線裡,眼前人穿着廉價的灰色毛絨外套,裡面是過生日拎回家的其中一個袋子裡裝的毛衣,再是中領秋衣,露着一截細細的脖頸,發尾有點長且溫順地貼着耳朵和脖頸。

手腕上還是那條一文不值的藍水晶手鍊。

孟于卿想起了上個禮拜趙帆盡說自己打電話途中聽到的聲音,他上次見望北遙,沒發現什麼痕迹,這次也沒有,估計是被衣物遮住了,衣物下必定沒一塊幹淨的地方。

望北遙和那廚子沒結婚就同居,發生|性|關系,他太不自尊自愛。

孟于卿徒然就出現了渾身高熱的症狀,像是那場感冒至今沒好,他還燒着,神智也沒徹底恢複。

“我何必大費周章的向你解釋,毫無意義。”孟于卿冷冷自語。

陳子輕挺犀利的:“你跟我說這些,是不是想我還喜歡你,好讓你得意的打壓趙帆盡,叫他擡不起頭?”

孟于卿的下颚線收緊,他打開車門下了車,陳子輕也從自己那邊下車,手搭在車頂跟他說:“孟于卿,我不是你為了享受競争好鬥,顯出自己有本事的工具。”

孟少爺待人的修養快要維持不住:“話别說的這麼難聽,不是你想的那樣。”

陳子輕慢悠悠的:“那你是什麼原因,又喜歡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