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雖然知道張慕生很裝,卻沒想過會從他口中聽到那個字,一點準備都沒有,人都傻了。
“你你說什麼?你不是對我沒……那時候你給我塗藥,我很快就……可你還是沒……現在你怎麼說這些……”
陳子輕的話聲停了幾l秒:“張慕生,你當時對自己做什麼了嗎?”
猛地想起自己那個時候聽到了撕膠布的聲音,他猜到什麼,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該不會是纏了膠——”
腰突然被箍住,男人滾燙的掌心緊貼他冰冷的外套,張慕生離他極近,他們四目相視,氣息一觸碰到彼此就緊密地糾纏在一起,仿佛一對火熱癡纏的愛人。
陳子輕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張慕生指間一股大力往懷裡一帶,将他向上撈着摁上去,在極速蔓延的火熱情||潮裡開口,伴随憤怒,自嘲,任命的低語。
“是,我為了不讓你看出我會受你影響,被你迷惑,可能失控到像條公狗一樣在你身上亂撒尿标記,我給自己纏了很多層膠布,幫你塗好藥後就馬上去衛生間,拿剪刀剪開膠布,疼得發抖,我一連弄了幾l次,想象着被你包||裹|絞||緊!”
張慕生的額角迸出青筋,瘋子一般猙獰狂亂,卻沒一點表情:“我明知道你叫我給你塗藥是在試探我,我還是去了,你現在知道我被你勾引到了,是什麼感覺?”!
陳子輕頭腦混沌地騎在上面,從臉紅到脖子,四肢發軟使不上力,他眼睑顫動着去看和他氣息相融的男人,嘴角小幅度地動了幾下,發出來的聲音幹幹的,音量極小,像從嗓子裡飄出來的,斷斷續續。
“感覺啊……感覺就是……你……疼我了……”
房裡一片難言的死寂。
陳子輕垂下眼睛,呼吸有些紊亂地說:“你這麼别抓着我,我想下來,我腿酸。”
張慕生似乎失去知覺,他沒反應,仿佛是個死物,硬||邦||邦||的死物。
陳子輕怕把他坐懷,兩手扶着他的肩膀把身子向上擡,腳尖抵着地面:“非……非要這麼說話嗎?”
尾音還在嘴邊,就被按了回去。
那一下讓陳子輕眼前暈眩,眼尾很快就出現了生理性的紅,腿||顫得厲害,他忍不住扇張慕生一巴掌,在男人維持着被扇偏的面頰幾秒,雙眼又冷又暗地看過來時,用口型一字一頓地說了幾個字。
——你要強弄我啊?
張慕生面部肌肉隐隐抽動,他一抖一抖,劇烈地跳着。
摁着陳子輕的可怕力道撤了,他一挪屁股往下一滑,所過之處隔着衣物擦出要命的戰栗,陳子輕吸着氣将被迫踮起來的腳踩回地面,腰上的大手依然箍着他,帶着散漫和不由分說的強勢。
腰肯定青了。
有點疼,還酥麻,具體不知道是身上哪兒,陳子輕不好意思當着張慕生的面摸索着确認位置,他小心地把手放在箍着他腰的那隻手上。
男人手臂肌肉贲起,被觸碰的手顫抖幾下,慢慢松開了掌中那一把細軟的皮肉。
陳子輕頓時後退點,又往前,腳步拐着坐到椅子上。
屁||股|壓|到了什麼硬東西,摸出來見是打火機,他就遞過去,眼睛沒在張慕生的身上亂看。
打火機的聲音響起,張慕生就那麼肆意地沖着他,站在原地抽起煙。
陳子輕把臉轉到牆的那邊,兩眼瞪着石灰牆壁,大腿根一直在抖,根本控制不住,他偷偷掐了一把腿肉,嘶嘶地借着疼痛讓自己渾身熱度稍微降下去點。
沒事提什麼親嘴,真服了,這跟喚醒一頭怪獸有什麼區别。
轉而一想,怪獸壓根就沒沉睡。
隻不過在這之前,假惺惺地閉上了眼睛裝睡。
陳子輕垂頭摸摸褲子,怎麼好像有點潮,不會吧,他确認了一下,撚着指尖搓搓,眼皮往天花闆一翻。
真的有潮||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