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到了半夜,他還沒回來,家裡就給他打電話,打幾遍都是無人接通的狀态。
趙父讓趙一揚挨個聯系小兒子的社交圈,好一通找,最後鎖定那個玩筆仙生病的同
學身上。
趙一揚開車過去,途徑那片施工地的時候,他沒停,等他返程再經過那裡,憑着職業上的敏感把車靠邊停,撐傘走進了施工地。
這才找到了頭部受創昏迷不醒的弟弟。
由于下大雨,痕迹都沖沒了,那根趙一揚在弟弟昏迷不遠處帶走的,疑似作案工具的鐵棍上也檢測不出線索。
再加上施工地偏僻,周圍沒有住宅區,找不到目擊者。
聽完大哥的一番言論,趙帆盡情緒激動:“那老子豈不是白白被打?!”
趙一揚用沉默回答了他。
操……⑧_[]⑧『來[]』”
“操!操操操!”
趙帆盡咬牙切齒,憤怒不甘地破口大罵。
趙一揚接了個電話出去,再回來時聽弟弟說:“套我的麻袋呢,找着沒?”
“附近沒有。”趙一揚拉開椅子坐下來,“估計是扔在哪了。”
那就是找不到了,沒下落了。
趙帆盡粗喘幾聲,他被敲一棍子,昏了幾天才醒,剛醒來那陣子别提多難受,腦子都不清醒,一問三不知,再問就天旋地轉,今天稍微好點兒,氣又堵上了。
趙一揚嚴肅道:“阿盡,我懷疑這不是随機性質的暴力事件,是沖你來的,在那蹲點。”
趙帆盡面色一變:“我沒得罪什麼人。”
趙一揚沉聲:“再想想。”
趙帆盡忍着耳鳴想了,還是那答案,他性格爽快,朋友多,也就在小遙的事上跟孟于卿不對付。
人孟于卿不至于搞他,畢竟他也沒抱得美人歸,不會讓對方心生嫉妒。
況且孟于卿的體能跟他相比,不可能是壓倒性的,可以單憑一棍子就讓他起不來。
“哥,那會兒,套在我頭上的麻袋勒得很緊,我能感覺到對方極不正常的氣息,打我打興奮了,很享受很癫狂,就是不知道怎麼突然停手了。”趙帆盡說,“那人本來是要對我下死手的,殺氣很重。”
他本能地笃定:“是個瘋子,神經病。”
趙一揚沉吟:“精神有疾病且帶攻擊性的群體,通常會對老弱病殘,小孩和女性下手,不會選身強體壯的男性。”
“再說了,你接觸過這類人?”
趙帆盡搖頭,下一秒,他的腦中好像閃過什麼,太快了,沒來得及抓捕。
“這不就得了。”趙一揚說,“根據我的分析,這人多半是你接觸過的,想要你的命。”
他皺眉思慮:“或許是潛在的犯罪型人格。”
趙帆盡瞪着天花闆:“哥,我當誘引,能把那狗逼揪出來嗎?”
“對方是有計劃的,有理智的,目的性強,要打死你,卻在可以随意宰割你的時候撤退,這很蹊跷,不能按照常規推斷出結果。”趙一揚歎氣,“阿盡,你的想法落實的可能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