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遙,你結了婚,姐過去一塊兒住吧。”望向春說出上墳期間想出來的法子。
“那怎麼行。”陳子輕沒猶豫地拒絕,“姐你可以住我樓下,或者對門,就是不能在一個房子裡。”
望向春免不了多想:“張慕生不是好了嗎?”
陳子輕:“姐,你想想婆媳關系。”
望向春臉部一抽,覺得弟弟形容得不準确,又感覺是這個理,她用餘光瞥一處,張慕生一直站在那兒。
“他們一家瞞着不說他有病這事兒,我不可能會原諒。”
陳子輕認同:“嗯嗯。”
望向春摸了摸弟弟的腦袋:“叫他過來吧。”
陳子輕眨眼:“叫他過來幹什麼?”
“這結了婚,就是一家人了,他不得給咱爹媽磕個頭?”
望向春說完就見弟弟對張慕生招手。
張慕生走近,弟弟讓他跪哪兒,他就跪哪兒,叫他磕幾個頭,他就磕幾個頭,看着是個十足的老婆奴。
望向春有點走神,她和張慕生打交道的次數不算很多,他已經讓她感覺有好幾個面,尤其是她弟弟在不在場的時候。
就在這時,望向春注意到跪在墳前的張慕生隐約勾了勾唇角,像是勝利者的炫耀得意,有股子讓人發毛的可怕。
她再看去,張慕生的唇是抿着的,沒有什麼弧度,姿态也非常的孝順誠心。
陳子輕把張慕生拉起來,叫他把褲子上的灰拍掉,轉頭發現望向春的臉色有點怪,納悶地說了句:“姐,慕生哥磕好了,我們回去吧。”
望向春回神:“行,行……”!
陳子輕跟張慕生結了婚。
當晚張父張母自覺收拾換洗的衣物,連哄帶騙地拉上親家望向春去什麼地方旅遊,并把家裡的雞鴨鵝都喂得飽飽的,給它們留了好幾天的水和食物。
張母走之前更是和街坊四鄰打了招呼,給他們又是塞糖果又是塞煙,讓他們多擔待。
具體擔待什麼沒說。
陳子輕在房間裡待了三五天,前半部分時間都沒怎麼下床,後半部分時間段沒怎麼下地走路,他感覺每時每刻都有種吃撐了頂||到嗓子眼的飽||脹。
有時候陳子輕會陷在“現在幾點了,是不是快天亮了”的境地裡,反反複複,他懷疑張慕生背着他吃亂七八糟的藥,嘴裡不小心蹦出這個疑慮之後差點被親到窒息。
好像張慕生都不用睡覺,陳子輕每次暈過去醒來,他都是亢奮的狀态。
瘋狗都得靠邊站。
張慕生把他當剛出芽的小花小草,樂此不疲地給他澆水施肥,根本不管盆裡的土是不是稀爛,也不在乎花草是不是營養過剩。
陳子輕從裡到外都灌上張慕生的味道才回西甯,迎接他的是餐館員工的紅包,他沒推來推去,領情地收下了,簡單的搞了頓飯。
然後又被弄了。
陳子輕意識清醒的時候抓着張慕生的頭發找他算賬,不是說隻在新婚之夜那麼弄嗎,怎麼還來。
張慕生一言不發,陳子輕被他禁锢在懷裡,從脖頸一路親到肩頭。
婚後的第一個月結束,陳子輕就扛不住地提出跟張慕生暫時分房睡,兜裡還揣着他自願主動上交的工資,标注任務一正式走上進度,拿到對應的積分袋都不能讓陳子輕把注意力從性生活上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