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愛人耍夠了小脾氣,把腳從拖鞋裡拿出來,将拖鞋踢到愛人光溜溜的腳邊,帶着臉上的手掌印返回廚房,背後響起嬌又作的命令。
“你站住!”
他慢悠悠地站定。
陳子輕穿着他的拖鞋,趿拉着繞到他前面:“紙上的血手印是怎麼回事,我沒發現自己哪根手指頭破了。”
張慕生将菜刀從左手換到右手,給他看左手食指,輕描淡寫道:“我咬破了,抹在你手上的。”
少年怔住,圓而亮的眼呆呆看他。
不過是他把手指咬||破流了點血,就感動到了,心疼上了,多可愛。
這麼可愛的老婆,不是别人的,是他張慕生的。
所以,他灰沉沉的人生重來三次,不是老天爺的惡意捉弄,而是為了遇見眼前人。
張慕生胸腔裡充斥着激烈洶湧的情愫,耳邊擦過一陣陣仿佛從遙遠邊際傳來的嗡鳴,他徒然就不自覺地落下淚來。
陳子輕人都傻了,他不假思索地說:“你哭什麼啊,手疼嗎,我給你吹吹?”
張慕生意識到自己哭了,眉頭皺了皺,眼下掠過愣然,身體卻因為老婆的後半句瞬間興奮到極緻,手都神經質地顫抖。!
陳子輕沒給張慕生吹,隻親了親他流過淚的眼睛。
都純情成這樣了,也沒能阻止張慕生顱内兀自高||潮,褲子上出現一片陰影。
本該是中午喝的魚湯,到晚上才到陳子輕嘴裡,他吃着被挑幹淨刺的魚肉,眼角有被多次吮出的紅痕,像朵靡麗的小紅花。
男人低眉垂眼,褲子一穿就是這副任勞任怨可随意差遣的木讷老實模樣。
陳子輕兩眼一閉:“不喝了。”
耳朵捕捉到吞咽聲,剩下的魚湯都被張慕生吞入腹中,他不太喜歡吃别人吃剩下的東西,張慕生倒是不在意。
準确來說是沉迷于其中不可自拔。
男人吞咽時喉嚨裡發出的聲響十分性感有力,有股子色||情的意味。
陳子輕躺下來趴着,一雙大手按在他腰上,他哼哼唧唧,羞惱地扭着身子掙了掙,被捉住摁在床上,接受溫情的伺候。
那張氣味混雜的字條還貼在床頭,挨着結婚照。
陳子輕望着結婚照上的他和張慕生,他們都穿着白襯衣目視鏡頭,他笑彎眼睛,張慕生唇微彎。
鏡頭外,張慕生扣着他的手,他的腳踩在張慕生的鞋上,踩了個烏黑的印子。
望了會,陳子輕收回視線,嘴巴貼着無名指上的戒指,金的,滿是歲月刻下的細碎紋路,這是張家代代相傳的媳婦之物。
到他這兒L就停了,他傳給誰啊,他又不會有後代。
陳子輕稍微安靜片刻就開始作:“現在西瓜到季節了,路邊一車一車的,你都沒給我買。”
張慕生捏着揉着指間一把細嫩的腰肢:“你昨天才吃過。”
陳子輕瞪他一眼,眼角眉梢都是生動的不滿和挑剔:“我要無籽的,有籽的不算。”
張慕生看他:“明天給你找。”
“要大的,甜的,你買不好西瓜,我不讓你上床。”陳子輕腰上的酸痛有所減輕,他忍着不發出聲,“我告訴你,我不是那麼好養的,别想着一碗飯一盤鹹蘿蔔就能打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