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第6頁)

“幹嘛,嫌我作了是吧?”陳子輕張口就來,“那離……”

一隻手拽住他的身前T恤将他扯過去,胸口壓上緊繃的腿部肌肉,他看不清張慕生的面色,隻聽到從喉嚨深處溢出的低聲:“别把那個詞挂在嘴邊,我不喜歡。”

陳子輕的頭皮緊了緊,他已經很會拿捏張慕生的神經和變态一面,輕車熟路地拎出裹着無理取鬧皮的委屈:“好,好好好,你沖我發脾氣了,咱才結婚一個多月,你就這樣子,得到了就不珍惜了,你看我年紀小很好騙是吧!”

張慕生聽他帶着哭腔的叫嚷,從脊椎往上竄起麻癢,腦中浮現他哭得梨花帶雨求着叫自己别再往裡擠了的一幕,嗓音啞了些許:“雪碧喝不喝?”

陳子輕忍不住地嘴饞:“……喝點兒L。”

幾口碳酸飲料下肚,他美滋滋地打了個氣嗝,來這個世界一年了,感覺過了很久的樣子。陳子輕屈着腿踩在草席上,他穿着大褲衩,風從他寬松的褲管裡鑽進去,男人的手也從他的褲管裡鑽

進去,指腹描摹他腿内側的軟肉線條。

周圍蚊子多不多密不密的不歸他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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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蚊拍不時有滋滋響伴随烤肉香,陳子輕聞餓了,他當場就跟張慕生點明天三頓的菜。

迷蒙的夜色鋪蓋在張慕生輪廓上,他手拿電蚊拍在愛人身邊掃動。

陳子輕擰他胳膊,不舍得用什麼力道,撓癢癢似的擰了擰:“我說話,你聽沒聽?能不能認真點,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在想什麼。”

張慕生抹掉落在草席上的蚊子屍體,扯了扯唇,不就是想着怎麼比前一次幹你更久,怎麼把你養好,怎麼和你白頭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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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夏天比去年要熱,高溫天氣容易中暑,報紙上出現了熱死人的新聞,短時間内的威懾力很強,中午街上沒什麼人溜達,各個門臉裡也就沒顧客,老闆或店員無聊的打蒼蠅扇扇子。

望向春過段時間要來西甯,她一是為了談草藥生意,二是看看弟弟的婚後生活。

陳子輕在張慕生的辦公室和她打電話,牆上小風扇呼啦啦地吹着,電話那頭是她的碎碎叨叨,無非就是叫他少些任性。

說的人知道聽的人不會照做,卻還是說,回回打電話過來都要說,聽的人也不阻止,各有各的考慮。

陳子輕端起桌上茶杯,一口氣灌下去大半杯涼茶:“行啊,來呗,你來的時候,我跟他去車站接你。”

“不用你們接,我自個兒L打摩的。”望向春那頭有喊聲,三缺一,她不情不願地應了聲,打牌去了。

陳子輕在辦公桌上趴了會,腦袋枕着手臂換了幾次方向,感覺自己被張慕生養嬌氣了,風扇對着吹都不滿意,想要空調,出個門也懶,隻要張慕生在邊上,就要對方拉着自己,走一會就爬上了張慕生的後背。

啧啧。

他要是張慕生,真受不了他這樣兒L的對象,再愛也受不了,早晚都要散夥。

陳子輕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一通電話把他吵醒,他以為自己睡了很久,看手機上的時間才發現隻過了幾分鐘。

電話是趙帆盡打的,他說他哥查案返程的路上出了車禍,車被動了手腳,刹車失靈了,好在沒傷到别人。

陳子輕的睡意褪去一些:“那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我哥脖子上的玉碎了,那玉是我姥姥給他的,我媽說是我姥姥在天有靈,保佑了我哥。”趙帆盡以前對這事嗤之以鼻,覺得誰信誰是傻逼,現如今他信,每個字都信,他唏噓,“對了,我哥查的案子死者,跟去年那‘鐵錘’案還有點關系。”

陳子輕的眼皮跳了下,殘留的睡意徹底消散:“是誰啊?”

趙帆盡從醫院陰冷的大樓裡走到燥熱難耐的日頭下:“就那個當年失手打死‘鐵錘’案兇犯的,叫周什麼……”

陳子輕馬上說:“周慶。”

手機那頭傳來趙帆盡清朗的聲音:“對,周慶,他女兒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