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最好是你自己确認人選。”
陳子輕小心謹慎地打探:“那我能避開那人帶來的影響不?”
系統:“也許。”
陳子輕舔舔幹燥的嘴:“三哥,我會在這裡陪張慕生多久,是一輩子嗎?”
系統:“唔,可能性是有的。”
陳子輕立即就悟出名堂:“那就是說,原定的感情線終點不是……你後期或許會給我開後門幫我如願,對不對?”
機械音在沉寂了片刻後響起:“小弟,不要為了沒發生的事焦慮。”
陳子輕發着呆。
身後攏上來一雙手,吓他一大跳。
張慕生不知何時進的辦公室,站在他後面,發現他的反應後,握住他肩膀将他扳過去,投下來的目光裡帶着晦暗不明的審視:“怎麼了。”
“沒怎麼樣,我在想待會讓你給我煮綠豆湯,還是冰糖雪梨水。”陳子輕環住他的腰背,把發白的臉埋進他胸膛,安靜地待了會就恢複如常,“我抱你好一會了,你怎麼都不抱我,這是從哪兒L回來,在為了外面的小野花晃神。”
張慕生沒被懷裡人的玩笑帶跑,他強迫性地托起老婆的下巴,眯眼盯視,眼底冷戾異常。
呵,你最好别讓我抓到你想其他男人的證據。
夫妻倆各懷心思地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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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愛萍的葬禮是在八月,她就埋在西甯的一處墓地,陳子輕作為跟她打過幾次交道的人,從她之前教書的學校打聽到消息,讓張慕生陪他去了一趟。
她媽媽程萍的氣色很差,要不是被親戚扶着,一陣風都能吹倒,那可憐的女人去年送走丈夫,今年送走女兒L,這下就剩她孤零零一個人了。
陳子輕跟張慕生沿着小道往出口走,後頭冷不丁地傳來試探的喊聲。
“望北遙?”
陳子輕的腳步下意識一停,他往後看去,視野裡是個很文氣的男生,程萍那邊的什麼親戚。
這人怎麼還認識原主,哪位啊?
“真的是你。”男生的激動浮現到臉上,“你不認得我了?”
陳子輕的眼裡盡是陌生。
男生難掩失落地怅然:“這才過去幾年,我又沒變樣,你怎麼就……是我長得大衆?”
陳子輕說:“可能是呢。”
男生的臉瞬間就窘迫地紅了起來。
陳子輕從三哥那兒L獲得男生的信息,他是原主在高中那會兒L選的備胎,一個私生子,叫夏觀棋,原主指着他哪天要是被有錢的爹領回去,能沾點富貴。
然而,夏觀棋認祖歸宗沒多久,家裡就破産了,他現在是個欠一屁股債的可憐蟲,勤工儉學償還父債。
夏觀棋的視線從老同學身上轉移向他旁邊男人,似乎真看不出來他們的關系:“北遙,這位是……”
陳子輕舉起戴着婚戒的手抓抓臉:“我丈夫。”
話音未落,他就聽見張慕生漸漸下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