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冷不防地感受到駕駛座上傳來的低氣壓,他心下驚悚,張慕生這家夥又怎麼了?
陳子輕脫口而出:“要不我開車吧。”
張慕生不冷不熱地開口:“你什麼時候學的開車?”
陳子輕意識到自己犯了低級錯誤,他硬着頭皮說:“這還要學嗎,不就轉轉方向盤。”
張慕生似乎有笑,又好像沒有:“沒駕照也敢開。”
陳子輕癱在椅背上面:“不敢,你開你的,我不說話了。”
張慕生沉默半晌:“想開車就去考駕照。”
陳子輕心說,我會考的。
空間本就逼仄,氣氛還持續壓抑,陳子輕趁着張慕生等紅燈,探身湊近點,拉過他放在方向盤上的手,從指尖捏到指骨,拿到嘴邊,親了親。
挨着他嘴唇的手指一顫,他偷瞄張慕生的側臉,發覺那輪廓線條不再那麼緊繃,總算是悄悄松口氣。
.
快到家的時候,陳子輕收到了趙帆盡的短信。
趙帆盡:
陳子輕吃着玉米糖回:
趙帆盡:
陳子輕:
趙帆盡現在可勁兒的迷信,他在短信裡說:
陳子輕:“……”
陳子輕:
趙帆盡:
陳子輕趕忙阻止:
趙帆盡的如意算盤沒打響,他在籃球場旁邊的台階上撈着背心擦臉上滾落的汗珠,啪啪按着手機鍵回短信:
過了會,趙帆盡發了個條過來:
陳子輕:
趙帆盡:
陳子輕唏噓,他把手機舉到張慕生眼皮底下:“慕生哥,你看趙帆盡給我發的短信上說的。”
張慕生因為老婆的主動分享社交而減輕内心陰霾,但是——
他意味不明地開口:“稍微跟鐵錘案有點關系的人和事,你都關心。”
陳子輕心裡咯噔一下:“有嗎,還好吧,我那不是因為吳媽……算了,不說了,我差點死她的鐵錘下面。”
車徒然就停了下來。
陳子輕不明所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