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不做,要麼做到位,廢物。
孟于卿把人押去了醫院。
此時,張慕生在手術室搶救,陳子輕坐在門外的椅子上面,沾滿血迹的兩手撐着頭,十根手指埋在頭發裡,整個人一動不動。
孟于卿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幅猶如天地冰封末日來臨的情形,這一秒,他的心思沒了半點污濁,他希望椅子上的人不要才結婚沒多久就守寡。
孟少爺感覺自己不懂愛,也不需要懂,那對他光鮮多彩的人生微不足道,他隻是心口泛起針紮的疼。
今晚這一出真的不在孟于卿的預料中,他發誓。
孟于卿命令罪魁禍首:“過去跪着。”
學長魂不附體:“跪,跪多久?”
孟于卿冷笑一聲:“跪到他滿意了為止。”
學長戰戰兢兢地照做。
陳子輕沒注意到旁邊多了人,冷不丁地有人對他下跪,他繃緊的神經末梢抖了抖,視線投向跪在他面前的人臉上。
混亂的大腦漸漸有了一絲清明,認出來人了,陳子輕放下撐頭的手,身子一點點向後坐,臉轉過去,對着孟于卿,知道人是他來的,卻沒什麼話說,不想問。
孟于卿不像平時那麼傲慢不可一世,衣褲也不足夠整齊,他對上前任那雙紅腫不堪的眼睛,難得謹慎地動幾下唇,主動說出事情的來龍去脈。
周遭靜得吓人,氣流好似都停止流動,凝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能讓人窒息而亡。
陳子輕好半天蹦出兩個字:“有病。”
孟于卿感覺他在說自己。
明明把這人當作污點前任,卻總是去關注,開始了一段新感情以後不但沒投入進去,還在無意間發現現任某個角度像前任,何其驚悚。
在那之後,他依舊改不了。
哪怕前任已經結婚做了别人的妻子。
孟于卿身上有酒氣,眼尾微紅,他低着頭,模樣隐隐有幾分委屈:“我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陳子輕一聲不吭,他精疲力竭,隻想張慕生脫離危險。
眼前人的衣褲臉上都有血,孟于卿想讓他去衛生間清理一下,卻沒提一個字,孟于卿心裡明白,他這會兒不會有那心思。
孟于卿指着跪在地上的人說:“你想扇就扇,随便扇。”
陳子輕一點反應都沒有。
孟于卿被無視了,也沒像以前那樣惱羞成怒,他道:“那我叫人去警局自首,賠償方面你說。”
陳子輕讓地上的人走,随後又對孟于卿說:“你也走。”
孟于卿低聲:“對不起。”
陳
子輕不理會。
孟于卿有些許低聲下氣的意味:“我在這陪你。”
陳子輕把眼睛閉上:“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