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烤腸被拿走,張慕生邊吃邊道:“回家。”
“噢……”陳子輕把手給他,讓他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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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慕生
有天早上從菜市場回來,買了個盆栽,是一盆蘭花,它在頂樓住了沒兩天,就擁有了一群鄰居。
陳子輕跟着張慕生上來曬被子,躺在搖椅上看他忙,自個兒翹着腿吃肉夾馍,滿滿當當肥瘦相間的肉和些許青椒,一口咬下去,嘴裡都是混着微辣的肉香。
三哥怎麼還沒回來呢,他那邊的時間線跟我這個世界的時間線差很多啊。
陳子輕心下感慨,狠狠咬一大口肉夾馍,已經在張慕生的投喂下重新長起來了的臉頰随着咀嚼一下下鼓動,他咽下去就指揮張慕生給花花草草澆水。
而後一起去餐館。
深秋,整個西甯都被蕭瑟的風灌滿,陳子輕開車,張慕生坐在副駕,兩人一路上沒有聊個不停,一個說的時候,另一個必定會一字不落地聽。
陳子輕的駕照在張慕生出事前就考了,科目三是在他住院期間完成的,都是一次過。
張慕生瘸了條腿,不方便開車,陳子輕拿了駕照,仿佛剛好補上了他被命運鑿出來的切口。
車到餐館門口的時候,趙帆盡擱那兒擺pose,長腿一疊,背往公用電話亭上一靠,嘴裡嚼着不知幾個泡泡糖,吐出來的泡泡很大。
陳子輕把車停好,跟張慕生說:“到了,下吧。”
張慕生沒動。
陳子輕瞟他兩眼,解了安全帶下車去他那邊,打開車門彎腰進去,親親他左右兩邊臉。
張慕生幽幽道:“老婆,你急着去做什麼,親得這麼糊弄。”
陳子輕轉身就要退出去,後腦勺被一隻大手撈住,扣緊,等他從副駕出來時,嘴上已經多了個新鮮的咬||痕。
趙帆盡跟他說話,頻頻看他那咬痕,操,那瘸子故意的,不炫耀會死嗎!
陳子輕吃着餐館員工從老家帶過來的綠豆糕,幹巴得很,一口下去,脖子都能伸到老家大成,他抿一點點到嘴裡:“趙帆盡,你是不是有小肚子了?”
趙帆盡的嫉妒瞬間被身材遭質疑的惱怒取代:“什麼小肚子,老子這是衣服款式,最近流行的韓範兒的,寬松版,不信你看。”
他自證地撩起衛衣,露出腹部,特地繃着肌肉。
陳子輕瞅了眼:“就六塊啊。”
趙帆盡:“……”
我操。
他咬牙:“你男人幾塊?”
陳子輕說:“八塊啊。”
趙帆盡心氣全無,他灰溜溜地放下衛衣:“腹肌塊數看個人體質,有的人怎麼練都練不成八塊。”
“哦。”
“别看我隻有六塊,我的六塊抵得上别人的八塊,超猛。”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