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臉頰下的胸肉不再緊繃,反而軟和了下來,盛星琅就知道這家夥不再防備他了,心裡暗道這人就是個笨蛋,還是這麼容易信任别人,但盛星琅卻不自知,他自己此時面上分明是帶笑的。
不過見許放又抓着他的手想讓他放開,盛星琅便在他懷裡整了整臉色,這才揚起了頭。這人慣是個會做戲的,此時一雙大眼睛眨呀眨的,竟然還真讓他眨出幾顆金豆子出來,他隻擡頭看了許放一眼,一張好看的小臉梨花帶雨,然後便又立馬把頭埋了回去,似乎有無數的委屈無法言明,即使隻有一眼,也讓許放有些慌了神。
“你……你别哭了。”許放忙說。
“除非……除非你也喜歡我……”盛星琅抽抽搭搭的試探道。
許放便不說話了,他雖然性子仁善,見不得人别人因他傷心,但對一些是是非非也有自己的一套原則,自然不可能為了哄人開心就撒這種謊。
他在感情上最是真摯不過了。
盛星琅對此十分挫敗,當下就埋在許放的溝壑中徹底不願離開了,不過也怪這兩團軟肉太過勾人,意志稍微薄弱些就難以抵抗。
許放本來還有些擔心盛星琅的狀況,胸口也确實被他的眼淚打濕,這讓許放不禁有些心軟,覺得自己态度太過冷硬。不過很快,他便感覺到胸口的濕潤貌似不止是因為眼淚了,而當少年忍不住對着肉粒又狠狠嘬了一口,許放便徹底知道這不是錯覺,慌忙想把人推開,可他哪裡能抵得過盛星琅的力氣?
少年雙手環抱住許放肌肉緊實的窄腰,把臉貼在他的一邊胸乳上,隔着衣物吸他的奶,見許放發覺自己的所作所為,他也不再掩飾,幹脆大吃特吃起來,牙齒時輕時重地啃咬。
許放被他吃的是如坐針氈,見自己推不開人,便想起身離開,但盛星琅就跟黏在他身上的牛皮糖一樣,根本甩不脫,還在許放胸前拱啊拱的,活像一隻還未斷奶的小奶狗,許放的乳頭被他吸的又癢又……又難以言喻,當下麥色的臉頰便紅透了。
更别提盛星琅竟然得寸進尺,等發覺到自己大腿根部抵着的是什麼東西以後,許放瞬間羞憤至極。
好在盛星琅還記得對待許放得順毛摸,于是在他發火之前,少年總算松了口,隻是他的臉仍然不肯離開許放的兩個大奶子,而是枕在上面仰起了頭,可憐兮兮地說:“許放……我雞巴好痛哦……”
許放因他直白又粗俗的言語而面紅耳赤,即使不是第一次聽到,仍然無法習慣,他連話都有些說不利索了:“你、你、你做什麼,快……快把那東西收回去!”
盛星琅卻不管,他雖然好似是沒有骨頭般倚靠在許放身上,但其實攬住許放腰部的那隻手卻暗自施力,強硬地把人箍在身邊,不準對方離開,同時另一隻手則在衣物下撸動起自己的陰莖。他的手在淫邪地上下擺動,表情卻要有多純良有多純良:“可我一見你就想做這種事情,想的不行了,你下的其實不是雄毒,而是什麼情蠱吧?”說着說着,他又垂下淚來:“我從未遇見過這麼……這麼霸道的蠱毒,見着你時又是歡心、又是激動,可知道你不願同我在一起的時候,又讓我那麼難過。”
許放霎時進退兩難。這人如果光看上半身,嘴上說的是真情告白,表情也是極其惹人憐愛,着實讓人心存愧疚;可下半身卻又在做奇奇怪怪的事情,實在是下流至極了。許放既想安慰他的難過,又被他猥亵的手足無措,整個人如同僵硬的石頭,連動都不敢動了。
盛星琅怎麼準許他發呆,少年抓住他的手掌便往自己的衣衫下擺伸去,許放想抽回手,卻被他鉗制的動彈不得,當手摸上那熱燙的硬物以後,許放臉上已經紅的要滲出血來似的,他不可自抑的便想起了之前與盛星琅做過的那些荒唐事。
明明他已經努力在遺忘的,尤其是想起上輩子的經曆以後,他便更是将這件事塞到了記憶的角落裡去,努力說服自己那都隻是一時的意亂情迷,是早該忘記的錯事。
可偏偏盛星琅就是不準他忘,不止如此,竟還特意來讓他再三溫習。
許放下意識扭過頭不想去看盛星琅的臉,少年的面容太有迷惑性,總是讓他忘記戒備,隻是這樣一來,手心裡濕潤溫熱的觸感就更加鮮明,而眼前陌生的房間陳列也讓他終于想起來,這裡到底是哪裡。
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許放舌頭打結,哆嗦着說:“你、你快松開!你是不是瘋了,這裡、這裡是司雪峰的屋子!”
盛星琅想也不想地便接了一句:“那又怎樣,你還是他的老……”好在理智及時回籠,盛星琅咽下自己想說的詞語,又恢複了剛才我見猶憐的模樣,輕聲道:“……所以才讓我嫉妒啊,你們明明已經要和離,他卻硬要與你住在一起,居心何在?”
他原本隻以為自己說的隻是臨時找到的借口罷了,熟不知這完全就是他自己的心聲,不然他也不會第一時間想到這話。而越想,他便越是生氣——許放是确确實實打算與司雪峰分開的,可司雪峰呢?一路上一句話不說,仿佛默認了一般,可剛一到自己的地盤,他就迫不及待把人攏到自己屋子裡頭去了,這擺明了是不打算放人的!
可這一路上……盛星琅雖然嘴上不說,但确實不止一次想過,等許放徹底和司雪峰和離了,他就把人抓到自己的山頭去。一開始他的想象還隻是打算把人關在地下室,夜夜享用;到後來囚禁的地點變成自己的房間,白天也要與他厮混;而到最近這些日子,盛星琅的想象早已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在他的未來預想裡,許放竟然不知何時已經成了他明媒正娶的妻,并且和白虹堡不同,他們九嬰神教裡那都是大把大把離經叛道的家夥,絕不會瞧不起許放,也不會讓他有半點委屈的,等許放有了他的小孩,也一定對内乖巧可人,對外則和他小時候一樣,在教中橫行霸道。
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把許放劃成自己的人了,甚至還不自覺地想到了兩人七老八十的樣子,可現在卻被殘酷的現實澆了一盆涼水:司雪峰和許放還沒和離不說,司雪峰也根本沒有放人的意思!這讓盛星琅怎麼能不生氣?
盛星琅越想越憤怒,嘴上便徹底失去了把門的,脫口而出:“你嫁給我好不好?”
話一說出口,盛星琅就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他才不是真的想娶許放呢!許放憑什麼能嫁給他,那些婚後生活的想象,隻不過是用來打發時間罷了……可是看着許放驚訝的樣子,盛星琅咬住下唇,終究還是垂着眼睛又重複了一遍,道:“等你與司雪峰和離了,嫁給我……好不好?”
他的話是真心實意,可就是時機不對,他們兩人現在的這個狀态……許放之前就不相信他的話,現在就更不可能信了,于是他無視了少年的言語,隻是紅着臉盯着他的手,還是道:“你快放開我。”
盛星琅見他這樣的反應,自然也沒有勇氣再說一遍了,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沖動,明明……明明他對他的喜歡,就是建立在身體上的啊,怎麼稀裡糊塗的就到了想要娶他的地步……
其實盛星琅此時的思緒也十分混亂,他剛察覺自己是有點喜歡許放的,卻也不确定這份喜歡是從何而來,可他甚至因為這份喜歡,有了想要娶許放為妻的沖動——他在做那些關于未來的暢想之時,竟然絲毫沒發覺有什麼不對!隻是緊接着,他就發現,許放對他的心思根本不以為意,理智告訴盛星琅這樣才是正确的,他們兩人本來就不該又什麼關系,但實際上卻是,他現在隻要一瞧見許放這個人,心裡就的确如他剛才所言那樣,總是不自覺湧現出歡喜,想把這個人困在自己身邊,一輩子守着他才好,而當發覺許放無法給他想要的回應時,他的心髒卻又隐隐抽痛,人也變得急躁起來。
他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心也痛,頭也痛,便覺得這些麻煩都是許放帶給他的,都怪許放,是該跟這人要點利息才對——于是少年按住許放的手,把人壓在桌子上,說什麼都不肯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