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怎麼可能呢?!
無論系統怎樣不甘,它現在都被迫進入了休眠模式,經過這麼長的時間,它好不容易才積蓄出了一點力量,卻最終隻能布置了一個最終的任務,并且利用一點代碼上的優勢,讓這些人物的好感度顯示出來,這樣一定能提醒齊昭玉,許放有問題!
一個普普通通的配角而已,怎麼可能同時受到主角二人的青睐?他身上肯定有古怪!
不過,它貌似是太低估自己這次選擇宿主的跳脫程度了。
齊昭玉瞧着眼前的任務面闆,小聲沉吟道:“相伴一生一世……相伴一生一世……嗯……意思是,隻要這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了一生一世,就算任務成功了吧?”
他又轉頭看向司雪峰和盛星琅二人對許放幾乎爆表的好感度,和夾在中間似乎無欲無求的許放……他的腦袋裡突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三個人的話……
“等等、等等……這樣不大道德吧……”齊昭玉被自己腦袋裡那個“大膽的想法”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嗯……還是得看許放自己的意願,他是絕對不想逼迫對方的,畢竟,這也确實有點驚世駭俗……誰讓任務說明是“可以使用任何手段”呢,也不怪他會胡思亂想吧。
不過……他又看了一眼站在一起的那三個人,竟然覺得越看越般配,因此還是暫且把那個大膽想法放在了Plan B裡,至于Plan A是什麼……嗯……船到橋頭自然直,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想到了呢。
許放到最後也沒能成功說服司雪峰。
不過這也并不意外,現在的司雪峰在小事上對許放是言聽計從,将人照顧得無微不至,但在他決定好的事情上,也确實是寸步不讓。
許放反抗不過,便隻能在馬車上對司雪峰沉默以對,作為無聲的抗議,不過司雪峰對此似乎不痛不癢,反而仗着自己更高,将人硬是摟在懷裡,沒事就又親又揉的,對許放的冷臉視而不見。
他身體似乎還沒好全,臉色依舊是蒼白的,披着厚實的裘皮,有時候見許放氣得狠了,便拖沓着病體,為許放端茶倒水,一副軟弱相公的模樣,兩人仿佛是将當年的立場倒過來了,以前是許放讨好不發一語的司雪峰,現在則換男人來讨好他了。
不過說是“讨好”也不準确,司雪峰動作優雅,姿态從容,更像是在包容照顧自家鬧脾氣的妻子。他行事也毫不避諱,不隻是兩人獨處的馬車裡,即使下了車,周圍都是人,他也照樣對許放無微不至地關懷着,他的所作所為讓人看了無不動容,尤其是司雪峰還一副虛弱的樣子,即使這樣也不肯将照顧許放的事情假手他人,這讓無論是弟子還是下人,都道堡主這次是真的栽了們雖然完全不能理解,但他們也再不敢像以前那般輕視許放了。
許放看在眼裡,當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司雪峰根本隻是看起來孱羸罷了,就沖他在床事上的兇猛,怎麼看都已經恢複了健康,卻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還要裝成原來的病弱模樣。
堡主和夫人這般恩愛,無論白虹堡的人怎麼想,除了煙波,其他人起碼表面上看是十分欣慰與高興的,唯一對此挂相的人隻有盛星琅。
自從發覺司雪峰早已經知道自己和許放的關系,他就徹底不裝了,一雙眼睛總是跟狼一樣死死盯着許放,惹得司雪峰除非必要都不願讓許放下車,更别提讓這兩人有所接觸。
這次于知海并未與他們同行,他放心不下自己即将生産的妻子,既然盛星琅也在,以少年的醫術,做個随行醫生綽綽有餘,他就不願再摻和其中。
對此司雪峰也無從拒絕,有了兩世記憶的他,自然很清楚盛星琅将是這個世上最厲害的醫毒大家,也隻有他能複原煉情鎖,并解開它。
但少年性子玩世不恭,在上一世,就曾經有不少男男女女對他表示過好感,盛星琅全都來者不拒,不過也隻是維持身體上的關系罷了,他沒有動過真心,所以盡管現在他是許放的“奸夫”,但司雪峰也并不覺得他是認真對待許放,反而也覺得他隻是玩玩自己可憐又老實的妻子罷了,偏偏除非必要,又不能得罪于他,以免他放棄了解毒,最後遭罪的隻有許放。
原配做得這般窩囊,恐怕也隻有他一個了,司雪峰心裡自嘲,但其實一直壓抑着怒火,平日裡對盛星琅也無視居多,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真的不小心出手把人給殺了。
一行人各懷鬼胎,最簡單也最興奮的非煙波莫屬了,她倒不是第一次下山,但卻是第一次和許放出遠門。許放自嫁過來以後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比那些養在閨中的貴族小姐們還要恪守規矩,上次難得出門,她卻不能随行左右,還差點把夫人弄丢了,自那以後她就發誓以後一定要跟着夫人,寸步不離。
可惜許放自上了馬車以後,就很少下來,跟以前也沒什麼區别,但煙波能守在旁邊,心裡就安定了不少。這次司雪峰沒有再乘坐白龍辇,而是一反常态地低調行事,隻準備了幾輛樸素的普通馬車,從外觀看就像是一群常見的行商。
煙波本就是個練家子,如今穿着俏麗的勁裝策馬随行在馬車左右,很是英姿飒爽,惹得車廂裡的齊昭玉不禁瞧了她好幾眼。在他看來煙波還隻是個小姑娘,十五六歲的年紀,不過是個中學生,他沒有妹妹,不過穿越過來之前整天刷些短視頻,他倒是有幻想過自己如果有個乖巧可愛的妹妹會是怎樣,煙波其實挺符合他對妹妹的期待,自然不忍心看煙波墜入原著那般的深淵。
一路上走走停停,雖說馬車外表樸素,但拉車的都是好馬,所以他們很快就來到了一處落腳的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