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沐哭泣着掙紮了一會兒,動彈不得,她見事情沒有轉圜的餘地,便冷笑出聲。
“世子,是你覺得處處被侯府約束,太想掙脫他們的束縛,才會輕信了我的話。”
“是你不相信自己所愛之人,覺得她與你父親母親沆瀣一氣,你甚至不相信自己對她的愛,你可笑不可笑!?”
葉清沐被拖了下去。
但她的笑聲像是一把刀,狠狠刺進蕭北承的心裡,疼得他喘不過氣。
惡言中傷白沁遙的是他,要取白沁遙的心頭血的也是他。
巨大的悲痛感席卷而來,他幾乎有些站不住。
離開京城後,我沒有去嶺南。
我想去父母征戰一生的地方看一看,奔波幾許,到了嶺南。
這裡不似京城富庶,倒也民風淳樸。
撐船的漁夫笑道。
“嶺南多有外敵來犯,見姑娘的穿着非富即貴,為何會來這裡?”
我沒有言語。
父母在此守護了一輩子,我也想讓父母守護的地方變得更好一點。
我在這裡開了一所私塾,又用所掙得的銀錢,創辦了一座安濟堂,收養戰亂中無家可歸的孩子。
他們不會再像我當年一樣,受人欺負。
他們在這裡,自己也可以變得強大。
日子很快過去,這日下起大雨,我在私塾中教完課業,準備淋雨回府。
一出私塾,有把油紙傘撐在了我的頭頂。
那股許久未聞到的香氣,萦繞在鼻尖,像是隔了一個世界。
“你還同從前般,下雨天會忘記帶傘,每次在學堂中都巴巴的等着我來接。”
“但你的身子不好,能不能對自己多上點心?”我擡起頭,是蕭北承。
恍律周然一瞬,我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蕭北承的模樣變了,他的眼神不再似從前般明亮,瘦了好多好多。
他聲音梗在喉間,啞得幾乎不成聲。
“白沁遙,我終于……終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