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珩的聲音從外邊傳來。
江南應了一聲,“好了。”
傅司珩推門進來,遞給她一套衣服。
“穿這身。”
江南接了過來,“好。”
傅司珩目光落在她胳膊上已經紅透的紗布上。
“我去叫護士,等會兒給你換個藥。”
江南沒有擡頭,說了句:“謝謝。”
傅司珩看她一眼,沉着臉往外走去。
等他叫了人來,江南已經穿好衣服,坐在了床上,頭發濕漉漉的還在往下滴水。
護士進來眉頭就皺了起來。
“你還在小月子你不知道嗎?就讓頭發這樣這樣濕着?”
江南擡起頭,“等會兒我再擦擦。”
“沒帶吹風機嗎?”
這個病房雖然是VIP病房,但是也沒有給準備吹風機。
江南搖了搖頭。
她來得急,什麼都沒帶。
護士看了傅司珩一眼,“你怎麼給人做老公的,老婆坐小月子感染住院了,連個吹風機都不知道準備?”
傅司珩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臉瞬間沉了下來。
江南不知道他是因為老公這個稱呼不高興了,還是因為護士的斥責而生氣了。
她開口解釋了一句,“您誤會了,他不是我老公。”
護士皺了下眉,看向傅司珩。
最終沒再說什麼。
換藥期間傅司珩一直站在旁邊。
他其實是沒有見過江南胳膊上的傷口的。
那天他趕來的時候,江南已經包紮好了。
後來江南換藥,他也沒有陪過她。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江南胳膊上的傷口竟然這麼大,這麼深。
剛剛被水泡過的傷口顯得有些皮開肉綻。
傅司珩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
“以後洗澡的時候要注意,傷口盡量用保鮮膜裹住,怎麼能一點防護都不做就直接洗呢?本來傷口就深,你這樣很容易發炎,以後留個疤多難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