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進去看看阿姨。”
江南面色一僵。
“算了吧。”
她實在不想讓程素敏知道，這麼多年來醫藥費都是怎麼來的。
她說完，轉身進去，便關上了病房的門。
傅司珩站在門口越發煩悶。
他是看着江南跑過來的。
也是看着她趴在床邊又哭又笑的。
他想，如果沒有昨天晚上的事，是不是他就可以陪在她身邊，她哭的時候給她擦眼淚，她笑的時候陪着她一起笑？
可現在，他卻連進這個病房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還真是個狠心的女人！
傅司珩靠在牆邊，低頭點了根煙。
滿身沉郁的氣息，讓從旁邊路過的人都忍不住遠離了他幾步。
蔣臻顫顫巍巍地走過來，停在了距離他幾步遠的地方。
“傅總，雨薇醒了，想見您。”
傅司珩連往這邊看一眼都沒有，“醒了就醒了，見不見我有什麼意義嗎？”
蔣臻臉色猛地一變，“傅總，雨薇都成這樣了......”
“我把她弄成這樣的？”傅司珩抽了口煙，終于還是擡起頭來，“還是說護工那個刀是我遞過去的？”
“宋夫人，那把刀到底是怎麼來的我會查清楚，别在我面前耍那些小心思！”
“還有，我這個人一向沒什麼道德，别再來綁架我，不讓她死，已經是我最後的容忍了。”
蔣臻臉色猛地一白。
“傅總......”
“滾！”
“傅......”
“滾！聽不明白嗎？”
傅司珩眼中的冷意仿佛能凍死人一般。
蔣臻白着一張臉，急匆匆地轉身離開。
病房裡，江南坐在程素敏床邊幫她活動着僵硬的手指。
程素敏目光一刻沒從她臉上移開過，她說話不清楚，但卻依然能讓人聽出，她是在叫“南南”。
江南笑着握住她的手，“媽，别着急，等後邊鍛煉鍛煉就能說清話了。”
程素敏卻費力地擡手指了指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