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留給他未婚妻的那個,現在還在沈清茹的手上戴着。
而這個镯子,跟沈清茹的,幾乎一模一樣。
而且......
他手指在岑老爺子那個特有的雕紋下摸了摸,随後心跳便忽然試了速度。
當年岑老爺子雕這對兒玉镯的時候,專門在雕紋上做了點标記,正常的雕紋是一個篆體的水紋,而這兩個镯子,在篆體的水紋下專門加了一個冘。
冘字雕得很小,不細看,隻以為是水波紋的落筆突起。
沈君澤拿起旁邊的放大鏡看了一眼,随後呼吸便是一重。
他擡頭看向櫃台裡的夥計。
“這個镯子是哪裡來的?”
夥計機靈得很,“是一個客戶送修的,您......”
“她叫什麼?”沈君澤沒等他說完,便又問了一句。
“姓江,是跟傅先生一起來的,她本來說今天要來取的,我就放在櫃台了,沈先生,您認識?”
沈君澤手指又在那個沈字上停留片刻,才點了點頭。
“她出了點事故,過不來了,你給她打個電話,就說我在這裡,我幫她拿回去。”
夥計趕緊應聲去給江南打了電話。
而沈君澤目光卻始終停留在那個镯子上。
從跟江南認識到今天的場景畫面一幕接着一幕地出現在腦海了。
卻在想到江南母親過世時心裡驟然一疼。
他臉色有些蒼白的看着手中的镯子。
如果真的是,那他究竟是錯過了什麼?
夥計很快便打完電話了。
“電話是傅先生接的,他說您帶走就好。”
沈君澤點了下頭,帶着镯子便離開了譚記。
到了醫院,他便看到了守在病房門口的祝鵬。
“沈先生。”
沈君澤點了點頭,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看着床上躺着的臉色蒼白的女孩子他心裡忽然爬上疼痛來。
怪他,怪他當初懷疑卻一直沒有去确認才讓她受了這麼長時間的苦。
沈君澤一邊往床邊走,一邊不自覺放輕了呼吸。
到了床邊,他才輕輕舒了一口氣。
江南睡得并不安穩,被安定強行睡過去後,夢裡依舊全是車禍時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