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澤這才滿意,“放心,你舅媽隻會是你舅媽,跑不了。”
說完,他看向江南,“回來什麼事?”
江南抿了抿唇,把傅司珩的事跟沈君澤說了一下。
說完,她才問了句,“舅舅,他跟你說過嗎?”
沈君澤搖頭,他目光微微有些發沉,“司珩并沒有跟我說過,但是......”
沈君澤忽然就又想起了小時候看到的那一幕。
“司珩從小就有心理問題,而他的心理問題,起因就是他的母親。”
沈君澤把當初看到的那一幕告訴了江南。
江南臉上沒什麼表情,唯有臉色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白。
沈君澤頓了一下,接着說。
“他當初之所以失憶認錯人,也是因為心理問題做了電擊治療,那一年,他好像剛剛9歲吧。”沈君澤苦笑一聲,“那麼小小的一個人,卻把自己往死裡逼,後來,他把什麼都忘了,卻唯獨記着薇薇。”
沈君澤轉頭看向江南,“若不是知道他這麼多年确實不容易,我也不能讓我的外甥女輕易的就嫁給他,你說是不是?”
江南從沈家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白瑩留她吃飯,她卻沒有吃。
車一路往西山壹号别墅區開去,江南緊緊握着方向盤,車窗外的燈光照在她臉上忽明忽暗。
江南說不清自己現在是個什麼心情,隻覺得心裡一陣陣的發疼。
傅司珩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究竟受過多少苦。
這個男人,怎麼就對自己這麼狠心?
而她,似乎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他。
江南把車停下,直接給傅司珩打了個電話。
傅司珩正在開會,葉家祖墳被掘的事被媒體大肆宣揚了一番。
不管是網上還是現實中,傅司珩的做法都是倍受争議。
董事會的幾個老頭子被傅家二房一鼓搗,全都鬧了起來。
對傅司珩不滿和怒斥,瞬間達到了最高峰。
“傅司珩,你最好給我們一個交代,你這樣做是不把我們原來傅家的這些老人放在眼裡嗎?”
“就是,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念安的總裁,你的一舉一動都關系着念安的未來!你這樣肆意妄為,分明就是不負責任的表現!”
“跟他說什麼說?反正他也沒有念安的股權了,直接讓他滾蛋!”
“說來說去,全是因為一個女人,當初你因為她把傅家都給弄倒了,現在難道又想因為她把念安也賠進去嗎?”
“哎,一個女人而已,司珩,值得嗎?你如果想要,我明天就給你送十個八個過來。”
會議室裡你一句我一句,一群老頭子恨不得拍桌子。
而傅司珩卻依舊神色不變的坐在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