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就這樣被她拎在手中,路燈把她的影子拉長又縮短。
江南想,她不該難過的。
當初是她要賭的,不是嗎?
如今賭輸了,那便願賭服輸吧。
可心,卻像是漏了一個洞一般,疼到麻木,就連喘息,都帶着劇烈的疼痛。
江南輕輕閉了下眼,眼角的淚水終于順着臉頰滑落下來,不過片刻,就變成了冰冷的濕潤。
傅司珩握着方向盤,手指的力道,像是要把方向盤抓壞一般。
黑色的邁巴赫緩慢行使在路上。
不遠也不近地跟在江南身後。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忍不住拿起了手機。
手指在南南那兩個字上顫抖了片刻,他撥了另一個号碼出去。
蘇青接到傅司珩的電話,氣得手都在打顫。
“傅司珩,你居然還敢打電話?”
傅司珩看着前邊江南的身影苦笑一聲,“是我對不起她。”
“你說個對不起就行了嗎?”蘇青的聲音也都帶上了哭腔,“你如果真的不想結婚你為什麼不早點說?你就非要把她一個人丢在婚禮上,你知道那些人都是怎麼說她的嗎?”
傅司珩沉默着,任由着蘇青指責。
一直到蘇青那邊終于罵完,他才低聲說了句。
“你來接她一下吧。”
蘇青急匆匆趕來時,江南臉上已經沒了絲毫血色。
蘇青把車停下,趕緊去把江南拉上了車。
“你瘋了!你知不知道現在是冬天!”
江南卻隻看着窗外,不知過了多久,才說了句。
“蘇青,我困了,想回家。”
蘇青到了嘴邊的話忽然頓住,她萬分心疼地看着江南,“好,咱們回家。”
攬月灣的大平層,江南從西山壹号搬出來以後,便住到了這邊。
江南剛一進門,保姆阿姨便迎了過來。
“念念呢?”江南面色平靜地問了句。
“睡了。”
江南點點頭,光着腳往衛生間走去。
保姆阿姨這才注意到江南腳上的傷。
“太......江小姐,您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