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安發來的。
江南沉默看着手機,等她把手機收起來的時候,岑安已經從包間裡離開了。
一時間,這個密閉的空間裡隻剩下了傅司珩和江南兩個人。
長久的沉默後,傅司珩聲音含笑地開了口。
“工作順利嗎?”
江南轉過頭,對上了傅司珩的視線。
兩人離得很近,近到幾乎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可她卻已經感覺不到親密。
“還好,謝謝你提前跟齊序打了招呼。”
江南說完,拿起桌子上的酒給自己倒了一杯。
她并不喜歡啤酒,苦澀的味道她從一開始就不習慣,可現在,卻恍惚間覺得,她竟然嘗不出那種苦澀的味道了。
“有什麼好謝的,不管怎麼說,你也是念念的母親,即便是看在念念的面子上,我也會幫你。”
江南心裡再次升起一陣麻木的痛。
即便是看了剛才岑安的信息,傅司珩這話說出來,依舊讓人心裡陣陣刺痛。
“身體怎麼樣了?”江南索性直接轉移了話題。
“還行,死不了。”
傅司珩的回答,依舊吊兒郎當的。
隻是他話音剛落,江南嘭地一聲,把酒杯重重放到了桌子上。
“傅司珩,我不想跟你浪費時間,你如果可以好好說話的話,那咱們就聊聊,如果不能,我現在就走。”
傅司珩忽然沉默了下來,放在一側的手指微微蜷曲了一下,他下意識想去哄江南,但最終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你上一次騙我了是嗎?關于葉楚柔給你注射的那個藥的事。”
江南雖然是在問,但語氣卻是肯定的。
她這段時間想了很多種可能性,甚至連傅司珩單身派對那天的會所監控都去查了一遍。
隻可惜,除了傅司珩從包間出來時臉色很不好,在衛生間門口又碰了一個人外,别的什麼都沒查到。
他就像是,一夜之間,變了個人。
江南實在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會讓他一夜間變得這麼徹底。
直到,今天聽了齊序說的葉楚柔的那些話。
直到,剛剛收到岑安的那條消息。
葉楚柔的恨意有多深,從她綁架念念就能看出。
一個把所有的仇恨都轉嫁到了傅司珩的身上的女人,在有機會報複的情況下,會隻用讓他睡不好這種不痛不癢的方式來報複嗎?
很顯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