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珩剛進樓道就聽到了一個女人痛苦的嘶吼聲。
凄厲仿若鬼魅。
傅司珩腳步頓了一下,擡頭便看到了從裡邊走出來的男人。
男人身上依舊是一股讓人生厭的氣息。
林慕言腳步站定,似笑非笑地看着傅司珩,“傅總,好巧。”
傅司珩上下打量了眼林慕言,唇邊也帶着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确實好巧,林總這麼晚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嗎?”
林慕言姿态随意地站在傅司珩幾步遠的地方,“來看個朋友,傅總呢?”
他話說得随意,就像是老朋友叙舊一樣。
但卻沒人敢真把他不當回事。
林慕言,就像是一條毒蛇,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吐着蛇信,露着毒牙咬你一口。
“我也是來看一個朋友。”
林慕言臉上笑意更濃,“哦?那還真是巧,傅總要看的人是誰?說不定咱們看的是同一個人呢?”
“那就沒這麼巧了。”傅司珩皮笑肉不笑,“我看的人,林總應該看不到。”
林慕言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轉頭看向樓道盡頭被幾個保镖嚴嚴實實守着的病房。
那一聲聲凄厲的嘶吼聲,就是從那個病房裡傳出來的。
“傅總是在金屋藏嬌?江總知道嗎?”林慕言也不惱,隻是一句一句地刺激着傅司珩,“讓我猜猜,裡邊的人不會是林夕吧?”
“啧啧啧,都說傅總女人緣好,看來還真是,上午為了保護江總受傷,晚上又夜探療養院私會情人。”
“就是不知道江總如果知道了......”
傅司珩忽然擡腳,一步步往林慕言面前走了過去。
他眼中帶着絲冷厲的笑,微微下垂的眼皮擋住了眼中大部分的光,卻依舊帶着濃重的危險。
“林總今晚真是來看朋友的?還是聽說林夕醒了,生怕她說出什麼不該說的,想要再次來滅口?”
林慕言呵呵笑着,讓人看不出他臉上的喜怒。
“不懂傅總在說什麼,林夕跟我一直都算得上朋友,滅口?傅總何來此言?”
傅司珩沒再說話。
他轉身往樓道盡頭走去。
林慕言看着傅司珩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暗沉,同時,插在口袋中的手,也不自覺地收緊了。
他還真沒想到,傅司珩這邊竟然能再一次讓林夕醒過來。
雖然他确定,林夕即便醒來,情況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但他總要親眼确認一下才行。
“傅總介意我跟你一起去看看林醫生嗎?”
傅司珩腳步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