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珏卻不同。
同為傅家人,司珏的脾氣可以用平易近人來形容。
雖然也有上位者的氣勢,但整個人從裡到外都透着一股溫和的幹淨。
可他沒想到,此時那個他以為溫和的人,竟然一把扯住了岑安的胳膊,就這樣毫不憐香惜玉地把人扯到了自己的懷裡。
緊接着,毫不客氣的,就這樣把人扯進了旁邊的茶水間。
實習生怔怔看着這一幕,甚至有些忘了該怎麼反應,直到傅司珩進了電梯,他才怔然回神。
“傅,傅總。”
傅司珩沒什麼表情地點了點頭,實習生趕緊灰溜溜跑出了電梯。
他一邊走,還掩不住震驚地看着那邊緊閉着房門的茶水間。
茶水間裡邊。
岑安低頭看着自己被扯紅的手腕,牙齒輕輕磨動兩下,“傅司珏,你這還是手嗎?”
司珏蹙眉看着她。
多少有些不習慣她這樣連名帶姓地叫他。
但他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擡手往她額頭上摸去。
“感冒好了?不燒了?”
岑安嗯了聲,随後若無其事地到旁邊給自己沖了杯咖啡。
但明顯,她沖咖啡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
那天在酒吧,她喝得可能是真的有點多了。
天寒地凍中,司珏背着她回到車上,本來還算清醒的頭腦,被車裡的暖氣一吹,瞬間頭昏腦漲醉意上頭起來。
所以,等司珏把車停到她樓下,湊過來幫她披大衣時,她竟然以為,他是想吻她。
所以她便順勢勾住了司珏的肩膀。
若她當時足夠清醒,她肯定能感覺到司珏的異樣。
但也可能是真的醉了,也可能是剛剛遇到蔣明淵的緣故,她滿腦子都是蔣明淵,所以她什麼都沒發現。
有些感情之所以可以一直隐忍,是因為看不到希望,所以便也不寄希望。
可若一旦開了口。
便洶湧澎湃到讓人把持不住。
就如那天晚上的司珏。
司珏被岑安勾住肩膀的瞬間便直接吻了上去。
兩人在車上,不知吻了多久。
久到原本穿在身上的衣服不知什麼時候窸窣落地。
直到岑安一聲“明淵”出口,原本火熱的車廂瞬間如冷風倒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