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煙，又是秦如煙！
她眼眶忽然有些泛紅。
剛剛在外邊她還在勸陸鳴，但若現在秦如煙出現在她面前，她或許真的會控制不住給她一刀子。
害她還不夠，現在竟然要來害蘇青！
她怎麼敢，怎麼敢的！
江南心裡怒火壓制不住，指尖都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
傅司珩大手忽然握住她的手，溫熱的手輕輕捏了捏冰涼的指尖。
江南擡眸對上他的眼睛。
她眼中怒火未消。
傅司珩手指輕輕在她眼皮上蹭了蹭。
“别氣。”
他說，“這件事，我一定會還蘇青一個公道，别氣。”
江南嗤地笑了一聲，她沒辦法不氣。
“明明，我和爸爸什麼都不欠她的......”
傅司珩嗯了一聲，目光忽然變得幽深。
“但這世界上，總是有很多人，從來都不講道理，他們隻在乎自己，也隻想自己，自己想要的沒得到，就是全世界都欠她的。”
江南忽然明白了傅司珩話裡的意思。
他或許是在勸她。
但他經曆的卻比她更多。
她說，她和爸爸不欠秦如煙的。
可傅司珩又欠葉楚柔什麼了？
......
陸鳴在樓道一直坐到半夜。
期間江南又去了病房幾次，每次都是目不斜視地從他面前過去，卻一句話都不跟他說。
最後一次江南進病房時，蘇青正睜着眼不知在想些什麼。
江南順着她的視線看去，看到的便是垂頭喪氣坐在樓道裡的陸鳴。
“你說，他究竟在糾結什麼？”
蘇青忽然開口，聲音依舊不大，甚至帶有些沙啞。
她說着，輕笑一聲，“他如果進來跟我說一句，沒辦法要孩子了，他接受不了，他難道覺得我還會纏着他嗎？”
蘇青說完，眼淚便順着眼尾滑落下來。
“南南，你說他，想要的究竟是什麼？我以前覺得，他就是個傻子，他跟他大哥不能比，跟傅司珩那樣的人更不能比，但我就喜歡他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