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奶奶去世早,你爺爺那時候又因為身份被下放,沈家的資産面臨着全部被抄的局面,那時候,你大伯十八歲,我十四歲,你爸十歲。”
“是你大伯一個人抗下了所有的壓力也接受下了所有的懲罰,更是在那樣惡劣的環境中不斷周旋,想辦法,最後把沈家大半的資産支持了國家建設,才保住了沈家。”
“後來條件寬松點以後,又是他一點點把沈家又重新發展了起來。當時,我在讀大學,而你爸,在跟女人厮混,你口口聲聲說這是你們的沈家,可我卻覺得這隻是你大伯的沈家!”
“所以,分家的時候,我主動放棄了我的那一份,把本該屬于我的那份,還給了大哥,而你們三房,當初可是一分錢都沒有少拿,結果那些産業,這些年,都快被你們造光了吧?”
沈今山的臉色越發難看,沈清月也怔怔地站在那裡。
她怎麼都沒想到竟然是這麼一回事。
可她依舊不甘。
尤其是現在她媽媽還在看守所關着,就連過年都出不來。
“好,即便财産的事不算,可清雅姐姐都已經出事那麼多年了,她都已經死了難道你們還非要逼着我媽給她償命不成?你們是要逼死我們三房嗎?”
她口齒伶俐,像是大家真做了什麼對不起他們的事似的。
一直坐在旁邊沒有說話的沈君澤輕笑一聲。
“我倒是不知道,觸犯了法律,讓她承擔相應的刑事責任,居然成了逼死你們了!”
“可隻要你們不追究,我媽就能安然無事的!這難道不是你們逼我們?”
沈君澤眸色冷沉,唇邊閃過一抹嘲諷的冷笑。
“她觸犯的是刑法。”
沈清月被他一句話堵得臉色發白,原本準備胡攪蠻纏的話,也說不下去了。
而沈老爺子卻始終死死盯着沈今山。
“我隻問你一句話,席美娟做的那些事,你知不知道!”
沈今山喉結滾了一下,“知道怎樣?不知道又怎樣?那時候清雅已經失蹤了!”
“你混賬!”老爺子擡手把拐杖砸了出去。
沈今山也不避不讓,又被砸了個正着。
老爺子氣得氣血一陣陣上湧,忽然間,一口鮮血又噴了出來。
房間裡的人全都是一驚。
“爸......爺爺!”
老爺子卻始終怒瞪着沈今山,“從今天起,你不再是我沈墨儒的兒子!我會登報聲明,你還有你的老婆孩子,再跟我沈家沒有一丁點的關系!”
老爺子說完,沈清月就是一個白眼。
“有沒有關系又如何,反正你們也從沒有給過我們什麼。”
老爺子氣得差一點又是一口血噴出來,“君澤!”
他怒氣沖沖地叫了聲。
“給我把他三房的資産,全部都收回來!一分都别給他們留!”
沈君澤眉頭挑了挑,應了聲,“好的,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