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什麼瘋!”
傅司珩卻是眸色暗沉,眼底像是壓着某種不知名的情緒。
他手指在她頸側的牙印上輕輕摩挲着。
“不管他說什麼,都不要答應。”
感覺到傅司珩的擔憂,江南忽然有些說不清自己現在是個什麼心情。
她這到底是喜歡了個什麼玩意?
說他在乎吧,他又總是能傷害你,說他不在乎吧,他又總是在這種小事上患得患失。
她垂眸低笑一聲,忍不住轉頭問了句。
“傅司珩,你究竟在擔心什麼?”
傅司珩哼了哼,“你不知道我在擔心什麼?你們都在支持你跟蔣旭,蔣旭還成天不安好心的想要接近你,我得有多大的心才能不擔心?”
“你想多了。”江南整理着身上的衣服,“我不是什麼香饽饽,不僅不香,我還是個聲名狼藉,被抛棄在婚禮上的女人,所以你大可不必擔心這些事。”
傅司珩心裡忽然疼了一下,他咬着牙,氣急敗壞地說了句,“放屁,你就是最好的,不管什麼時候,都是最好的!”
江南看他一眼,“摸着良心再說一遍。”
傅司珩呵呵一聲,“說一萬遍,你也是最好的。”
江南沒再理他,她伸手開了車鎖,打開車門下了車。
但在傅司珩看不到的她唇角卻止不住地往上揚了揚。
車外。
蔣旭把剛剛傅司珩吻江南,咬江南的過程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沒人知道,他剛才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沒有去砸那個窗。
目光在江南被吻得有些腫的嘴唇和脖子上的那個牙印上來回看了幾遍,才忽然冷笑一聲開了口。
“這就和好了?你可真......”
真什麼蔣旭沒有再接着說下去。
但料想,也不會是什麼好話。
江南并未把他的話放在心上,隻是面色平靜地說了句,“說正事吧,蔣旭。”
蔣旭拳頭攥得咯咯作響,像是隐忍到了極緻,又像是氣急反笑。
“南南,是不是在你眼裡這世上就隻有傅司珩這一個男人?”
江南深吸一口氣才開口回答,“不,男人有很多,像你,像師兄,你們都很好,隻是,傅司珩對我而言,太過特殊,所以,我隻能跟你們說聲對不起。”
她說着,笑了笑,“走吧,樓上聊。”
江南的态度不算強硬,但正是這種軟,竟讓他一時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去應對。
蔣旭眉頭緊緊皺着,任由江南越過他往樓裡走去。
傅司珩開門下車,單手插兜似笑非笑地站在蔣旭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