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夏雨沫大概是從樓上看到了什麼,但他現在實在沒有心情跟她因為岑安的事去争辯什麼。
從夏雨沫流産,他提出暫時取消婚禮開始,兩人幾乎天天都在吵。
到最後,婚禮沒取消,他的耐性也消耗了個一幹二淨。
“怎麼?我不能下來?”
夏雨沫滿臉冷笑,“還是說我下來打擾了你會小情人了?”
“我哪有什麼小情人?”
夏雨沫依舊是冷嘲熱諷,“蔣明淵,你真當我是瞎子嗎?”
她這一聲沒能壓住聲音,引得四面八方的人全都往這邊看了過來。
蔣明淵瞬間急了,“你究竟要怎樣?”
“怎樣?”
夏雨沫冷笑,“把她給我趕出去,我的婚禮上,不歡迎她。”
蔣明淵:“......我沒心情跟你胡鬧。”
他說完,便直接轉身離開了,留下夏雨沫站在那裡,有氣都沒地方撒。
她把手中的紅包從中間撕開,随後怒氣沖沖地砸了出去。
侍者見狀趕緊把紅包撿了起來。
緊接着他就看到紅包裡整整齊齊地裝着250塊錢。
侍者嘴角一抽,這什麼賓客?來砸場子的嗎?
他小心翼翼把紅包又放回到托盤裡。
蔣明淵去而複返,他剛走出去便想起岑安的那句,祝福都在紅包裡的話,所以,繞了一圈回來,就是想看看她究竟放了什麼在這紅包裡。
卻不想看到的竟然是明晃晃的250塊錢。
一時間,蔣明淵心情複雜到了極緻。
給别人包婚禮紅包包二百五這種事,岑安确實做得出來。
莫名的,蔣明淵就想起了岑安包這個紅包時的一臉壞笑的表情。
她一貫都是這樣的。
像是個狡猾又滿肚子壞點子的小狐狸。
蔣明忽然覺得有些無奈,同時也燃起了一絲希冀。
送出這樣的紅包,是不是說明,她也并非全然不在乎?
蔣明淵悄無聲息把那個紅包塞進了自己的口袋中。
另一邊,夏雨沫怒氣沖沖地回到化妝間,看到的便是好整以暇坐在那裡的葉明熙。
“怎麼樣?不知道夏小姐,哦,忘了,現在應該叫蔣太太了,不知道蔣太太下定決心了嗎?”
夏雨沫緊緊咬着牙,好半天才說了句,“我不僅要岑安消失,我還要她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