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什麼事,索性今天一次性說完拉倒。
“什麼事,說吧。”
蔣明淵卻隻看了眼依舊站在岑安身邊的司珏。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他要單獨跟她談。
岑安深吸一口氣,轉身就往外走,這一次卻是司珏拉住了她。
“岑安安,你是腦子進水了嗎?”
岑安白他一眼,“怎麼跟姐姐說話的?”
司珏沒有接她這話,隻是聲音沉沉地說了句,“安安,别跟他走,我不喜歡。”
岑安已經不記得她當時說了句什麼,但總歸不是什麼好話。
她就這樣跟着蔣明淵出了酒吧。
而蔣明淵出來後,跟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安安,我離婚了。”
“我知道,你肯定要說,我離婚跟你沒有關系,但不管你承不承認,安安,我這次離婚,全都是因為你。”
岑安隻是覺得蔣明淵這話有些好笑,這究竟是幾級的腦殘廢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呀?
所以她也沒有客氣,“蔣明淵,看到了嗎?”
她指着不遠處兩條正交疊在一起的流浪狗,“你在我眼裡,比它們還不如,别再出現在我面前,我惡心!”
她說完便往回走去,蔣明淵卻在身後再一次加了一句。
“安安,你敢指天發誓地說一句,真的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了嗎?”
岑安腳步忽然頓了一下。
當然不敢,因為還有恨。
或許是她不夠大度,也可能是她依舊沒能放下,所有,她心裡依舊有恨。
如果有可能的話,她是真的希望,這個男人以後永遠不要出現在她面前了。
可事情的發展永遠都是跟人的理想背道而馳。
在進入酒吧的瞬間,她聽到了身後蔣明淵的聲音。
“我會重新追你,安安,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放手了。”
酒吧嘈雜的聲音回蕩在耳邊,蔣明淵的那句話也被盡數掩蓋。
岑安覺得自己沒事,但那晚的酒,她卻總覺得淡,怎麼喝都不對味。
而平時總會攔着她的司珏,那晚竟然也出奇的安靜。
當時她還在想,司小珏确實懂事,還知道在這個時候不去打擾她。
直到,她被他抱出酒吧,抱進車裡,帶回家中,拆吃入腹。
她到現在都還記得,次日醒來,司小珏坐在床邊拿着那一份簽了她的名字,按了她的手印的協議時的樣子。
每每想起這一幕,岑安都覺得腦子一陣陣的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