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老研究員點點頭。
“我們住的那個地方就有一扇小窗,通過那扇小窗,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外邊的那個懸崖。”
江南有些意外地皺了下眉。
她沒想到,葉楚柔這種人,竟然還會給人安窗子讓人看着外邊的情況?
她難道就不怕有人動了歪心思嗎?
隻是她這個想法還沒有說出來,傅司珩便在旁邊嗤笑一聲。
“這你就不了解她了。”
江南皺了下眉,就聽傅司珩用着最稀松平常的話,說着最絕望的内容。
“讓你看到希望,又生生當着你的面,讓你看着那希望是怎麼變成絕望的,這才是葉楚柔的為人。”
他說完,便又是一聲輕笑。
江南卻是心裡猛地一疼。
葉楚柔究竟是怎樣的魔鬼?
大概這些人全部都加起來,都不如傅司珩了解的透徹。
如果不是當着這麼多人,她甚至想上前去抱抱這個男人。
老研究員聽了傅司珩的話,也跟着歎了口氣。
“确實,她就是這樣的人。”
“在我們發現了窗外就是自由的世界後,很快便有人耐不住想盡辦法從窗戶爬了出去,結果,當天夜裡,他就又被擡了回來,摔得......血肉模糊,幾乎都成了一灘肉泥,而葉楚柔,就那樣把那個人挂在我們窗口,讓我們看着他一點點被秃鹫蠶食幹淨,以後,别說是逃了,就算是多看一眼那個窗戶,我們都會生出一種汗毛到底的感覺。”
即便是現在說起來,老研究員的臉色都還有些發白。
江南胃裡忽然翻滾了起來。
她趕緊起身,背過了身去。
傅司珩有些擔心拍着她的後背。
“你的這個傷......”
老研究員盯着傅司珩的手臂,忽然提了一句。
江南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她強壓下想要嘔吐的沖動,有些着急地問了句。
“他的傷勢怎麼......”
“什麼怎麼?我這傷不是挺好的?”傅司珩忽然打斷了江南的問話。
江南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你閉嘴!”
“真沒事。”傅司珩又補償性地說了一句,“我從小就被葉楚柔練出來了,什麼樣的傷都受過的,這不過就是個小傷。”
“什麼小傷!”老專家終于是忍不住,“你這傷,就算是在外邊醫院都算不上小傷,更何況是在這裡了,這裡确實有藥,但你的傷若是一直沒辦法手術,會對神經造成永久性的損傷,會再也恢複不過來的,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你是要截肢的你知道嗎?”
老專家明明看着身體很是羸弱了,這些話卻說得中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