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苓垂着腦袋,眸子裡泛着猩紅的光,“她不配!”
“可你也不能傷害她。”陳慧芳焦急的拍着床,“你還有大好青春,斷不能把自己的前途葬送了,你答應過我,要好好的……咳咳……”
陳慧芳太着急了,剛才被白苓壓制下去的毒又發作了。
白苓立刻斂去了身上的鋒芒,掏出丹藥喂給陳慧芳。
吃了藥,陳慧芳的臉色好了很多,她拉着白苓的手,一臉的慈祥,“放過她吧,你若傷了她,你也會麻煩。”
陳慧芳不在乎孫予柔的死活,她隻在乎白苓。
當年孫予柔不顧剛生下來的白苓跑了,陳慧芳就當沒這個人。
這些年,她和白苓相依為命,她不想白苓為了這個無情無義的媽斷送她的一輩子。
白苓低着腦袋,鴨舌帽遮擋住她的臉,陳慧芳看不清她的表情。
片刻後,白苓擡頭,聲音冰冷如同寒冰霜刺骨,“我會讓她死的悄無聲息,沒人知道是我做的。”
身後,傅琛眼睑擡起,白苓的個子不高,人又很瘦,她坐在病床上,顯得嬌小柔弱,說的話,卻讓人發寒。
誰也不會想到,一個十九歲的小姑娘,會把生死看的如此淡薄。
她手中,捏着多少人的命?
傅琛一點都不懷疑白苓這句話的真假,她絕對有能力悄無聲息的拿了孫予柔的命,還不會讓人知道是她做的。
傅琛看着白苓的目光多了幾分别樣的意味。
他還沒見過白苓真的為什麼事急過,唯獨在她奶奶這件事上,她真會六親不認。
“胡說!”陳慧芳嗔怒的瞪她一眼,“小孩子家家的,說什麼殺人,傳出去,誰還願意跟你交朋友?”
白苓沒說話。
她在陳慧芳面前,都會斂起她的戾氣。
她不想讓奶奶看到血腥的場面。
“去吧,給她把胳膊裝好,以後不見她就是了。”陳慧芳拍了拍白苓的肩膀,輕聲勸道。
白苓輕歎一聲,起身,直接将孫予柔提了起來,然後把孫予柔胳膊往上一推,那條被卸了的胳膊就裝上了。
白苓甩開孫予柔,冷聲道,“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孫予柔害怕極了,原本罵人的話咽在肚子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趕緊就跑了。
誰知剛跑到門口,江時越忽然一個箭步過去,攔住她,“季太太,罵了人,不用道歉的嗎?”
江時越從兜裡掏出一個小刀,在手裡緩緩拍打,臉上的笑戲谑。
白苓不計較,不代表他不計較。
雖說他跟白苓來醫院看望陳慧芳有私心,但白苓是傅琛的未婚妻。
傅琛的未婚妻,就是自己人。
動他江時越的人,怎麼能讓她就這麼簡單的走了?
孫予柔先前被白苓吓了,此刻又被江時越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