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明白，天道能帶走陳慧芳，為何卻帶不走明玉？
他調查過，陳慧芳也不是凡人。
雲烨似乎是看出來他心中所想，好脾氣的解釋道，“白苓的奶奶是仙界的東菱仙子，她是王母的貼身侍女，最得王母信任，就算她落在人間，天道也帶不走她，如今她被關在天虛洞，是她自己去的，根本不是天道抓的。”
莫凡有些驚訝。
陳慧芳竟然是王母的貼身侍女，那為何會成為白苓的奶奶？
難道是她在這一世的身份？
“我今天來找你，隻是想告訴你，不要做無用功，我師父和天道這一戰是少不了的，有沒有你，結果都一樣，她知道你如今做的這一切，一是想給莫家百十口人報仇，二是想給白苓贖罪，她說，你若是真的想贖罪，就去到白苓身邊，幫她集齊十大神劍，并且助她恢複記憶，在下一個仙界之門開啟之日，殺上仙界。”
莫凡皺眉。
雲烨說的他都明白是什麼意思，但放在一起，怎麼就不明白了？
白苓記憶不早就恢複了？
當年白苓跟他那場大戰，她壓根就沒失憶，一直騙他。
還有殺上仙界，不是大年三十才是最好的時機？
他聽說白苓也打算這次和傅琛殺上仙界。
怎麼又要等到下一個仙界之門開啟的日子？
哪裡不太對？
“你心裡有疑惑是正常的，現在還不能讓你知道一些事情，你隻需要按照師父說的去辦就是了。”雲烨道，“你隻要知道，白苓和傅琛才是至關重要的，無論如何，保護好他們，不要被天道發現，倘若有朝一日，他們能拿回一切，所有的東西都能回到原點，莫家百十口人也會複活。”
莫凡看着雲烨，想從他臉上找出些什麼，卻什麼都沒發現。
他之所以恨明玉，是因為沈璧君是明玉的人，而莫家百十口人，是她們害死的。
可如今，若是莫家的人都能複活……
似乎，這才是他應該做的事。
“我要如何相信你說的是真的？”莫凡思慮了片刻後問道。
雲烨笑了笑，“你隻能相信我，我說了，你不是師傅的對手，你也無法把天道引過來，師傅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将所有的東西回歸原點。”
莫凡緘默片刻，道，“我需要考慮一下。”
“行。”
雲烨說完，就準備走，忽然，頓住腳步，他回頭看着莫凡，“若是師傅想殺你，你此刻便不會有機會站在這裡跟我說話。”
莫凡看着他，沒說話。
的确，以他現在的能力根本不是明玉的對手。
就因為不是對手，他才打算把自己所有的功力傳給傅小天，想讓傅小天把天道引出來。
因為傅小天是白苓的兒子，他身上流着白家人的血。
傅小天出手，天道定能出現。
明玉既已經知道他想對她出手，派雲烨過來，隻可能是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