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又過了十分鐘,帝釋景終于下來。
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沒提剛才的事情。
南知意吃得有點飽,邀請帝釋景,“去外面散步,消個食,陪我嗎?未婚夫!”
帝釋景眼底裡染上一抹笑意,牽起人,道:“陪!”
兩人說着,到了外面院子裡,逛了幾圈。
晚些時候,南知意有點犯困,已經連打了兩個哈欠。
帝釋景見狀,開口,“我帶你回去休息?”
南知意擡手擦了擦眼角的淚花,頓住步伐,道:“可我不想動了,不然你背我?”
帝釋景不由側頭,看着她。
不知道為什麼,他隐約感覺,今晚的小女人,似乎比較粘人?
他喜歡這樣的轉變,便什麼都依着她,當下蹲身,朝她說道:“上來。”
南知意嘴角含笑,不客氣地趴在他寬厚的背上。
帝釋景站起身,穩穩背着人,往回走。
幾分鐘後,回到房間,她沾到床,很快就睡着了。
一夜好眠。
翌日清早,兩人吃過早餐,回了一趟鹿苑,把四小隻接到幼兒園。
之後,南知意去了研究所,順便給路嚴爵帶了早餐。
路嚴爵一晚上沒回去,眼圈依舊黑得驚人,齊肩的長發,亂得像雞窩。
南知意看得心驚,忍不住道:“師兄,你倒也不用那麼拼命!旁邊有休息室,好歹睡一會兒!”
路嚴爵一臉淡定,道:“睡過了,三小時,足夠了。”
時間對他來說,是最寶貴的東西,用來睡覺,實在太浪費了!
他接過南知意手裡的早餐,一邊吃,一邊問,“昨晚和你說的,考慮得怎麼樣?”
南知意聽了後,忍不住苦笑,“大清早的,你就别提醒我這種事情了,我壓根不知道怎麼開口……”
路嚴爵倒也理解。
畢竟,這種事太沉重了。
家裡人能不能承受,都不知道。
更别提,四個孩子還那麼小!
他正想着,怎麼安慰一下,卻見南知意表情已經變得鎮定。
她語氣認真地說,“師兄,我想賭一把!對于你和師姐他們的醫術,我是非常相信的,當然也包括我自己……
一個月的時間,或許很緊迫,但我想去拼那一線生機!如果,到了最後還是不行,我再告訴他們。
現在說了,隻會徒勞增加他們的擔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