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釋景視線,從始至終就沒挪開過一次。
他神情始終溫柔。
南知意見狀,内心突然就生出了許多勇氣。
這點痛,熬一熬就過去了,根本不算什麼。
他還在外面等自己,孩子們也在家裡等自己,說什麼也要好起來。
想到這,南知意笑了笑,無聲的動了動唇,說了兩個字,“等我。”
帝釋景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能感覺到,小女人一直克制自己的情況,想讓自己看起來沒事的模樣。
越是這樣,他心髒越是被揪緊。
心疼的感覺,幾乎占據了全身的感官。
“别擔心,我在。”
他溫柔回了一句,内心的殺意,卻已經凝為實質。
等到,南知意視線被隔開時,他冷着聲,對身邊的周易道:“查還不夠,去拿獵靈開刀!之前查的據點,全去毀了,一個不留!”
“知意疼多久,他們付出的代價,就得多慘痛!”
周易心頭不由一凜。
他能感覺,自家爺要發瘋了!
他不敢逗留,立刻道:“是,我這就去。”
研究室内,南知意因為帝釋景的一句話,整個人都安心不少。
不過,這情況沒持續多久,就被痛苦給直接撕碎了。
體内的解藥,逐漸起作用後,南知意整個人猶如置身煉獄,非常不好受。
五髒六腑都傳來了拉扯般的痛感,連骨頭縫裡,都滲透着一股被切割開的感覺,痛苦蔓延至四肢百骸。
南知意知道,西蒙會長所說的排斥反應,出現了。
她疼得整個人幾乎都在顫抖,身體的控制權,似乎也在逐漸流失。
為了不讓帝釋景看見,她咬緊牙關,背對外面。
那精緻的臉上,早就慘白如紙,毫無血色。
路嚴爵和會長他們在一旁,看得滿臉擔心。
過了幾分鐘,南知意已經疼得受不住,悶哼出聲。
她不想喊出來,隻能去咬自己的手臂。
秦惜見狀,急忙和陸無憂上前,攔住她,“小師妹,别咬自己。”
路嚴爵當機立斷,從身上掏出一塊幹淨的手帕給她,“咬這個吧。”
南知意疼得理智全無,當下直接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