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傅司沉看到她出來,趕緊上前扶着她。
溫心甯緊咬着下唇,抓着傅司沉的手,忍不住問他:“我……是不是快不行了?我還可以撐到寶寶出來的時候嗎?”
她脆弱的聲音,問得傅司沉心髒發痛,當着她的面,卻隻能生生忍耐。
“怎麼又開始說胡話了?你可以的,别害怕!之前知意他們說,已經梳理出問題所在了,眼下已經在加快速度,研發抗體,肯定來得及。”
溫心甯不知道信了沒有,隻是點點頭,然後乖順地任由傅司沉抱着她到床上休息。
傅司沉看着她這幾天凹陷下去的臉頰,心裡很難受。
他知道自己說的那些話,安慰的成分更多。
實際他心裡也沒底。
晚些時候,哄着溫心甯睡着後,他終究還是忍不住,想去找南知意。
但南知意他們都在研究室裡,傅司沉沒辦法進去。
他頭一次這麼清醒地感覺,噩耗要降臨,偏偏他無能為力。
他的心情開始焦灼。
清晰明了地感覺到一種,被人架在火上烤的感覺。
他隻能在原地,來回走動。
整整一夜,南知意他們所有人,都沒離開過研究室,甚至第二天都沒出現。
眼見着最後一天期限了,傅司沉坐在走廊的時候,眼眶裡布滿了紅色血絲,心髒也一點一點沉下去。
那種感覺,仿佛頭頂僅有的那點光芒,在被黑暗一點點吞噬。
他卻隻能眼睜睜地面對這種絕望。
他甚至不敢再回溫心甯的身邊,不敢去面對她的詢問。
他不知道如何面對,她知道真相後的崩潰。
所以他選擇了暫時逃避,在研究室外,等待最後的消息,等待最後的審判信号。
文森陪在自家主子身邊,看着他家主子,一點一點失去希望的神情,心情同樣無比難受。
難道……事情真的要走到最差的那一步嗎?
這個孩子,真的留不住嗎?
就在傅司沉感覺希望快要破滅的時候,沉靜已久的研究室,終于有動靜了。
南知意和路嚴爵幾人,終于出來了。
他們的臉上,都挂滿了疲憊。
傅司沉聽到動靜,立馬疾步上前,顧不得關切,就着急地問道:“怎麼樣了?”
他嗓音幹啞得厲害。
南知意知道他這幾天估計都不好受,估計在外面等他們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