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詩語也點點頭,接着又問,“除了身體疲憊,你還有哪裡感覺不舒服嗎?”
實際是在擔心,溫心甯昏迷前說的那句話,對她到底有沒有影響。
溫心甯搖搖頭,說:“沒,就隻是覺得有點累。”
“那沒事。”
傅司沉心裡松了口氣,他說道:“既然是累了,那我們就先回去吧,安安一直守着等你醒,自己也開始打瞌睡了。”
溫心甯聞言,看向了旁邊的安安,小家夥腦袋一點一點的,顯然也困得不行。
她看得心頭一軟,忍不住說道:“安安困了,那我們就先回去吧。”
“好。”
傅司沉沒有意見。
盛詩語和蕭寒川看了看時間,也說,“不早了,那我們也走了,下次再聚。”
說完,她就挽着老公的手,帶兒子一起去換衣服。
溫心甯和傅司沉,也抱着安安去換衣服,然後就離開馬場,上車回家。
回去的路上,溫心甯的話格外的少,視線一直望着窗外的風景,不看傅司沉一眼。
她這樣異常的狀态,傅司沉當然發現了。
所以他出聲問道:“你怎麼了?”
“嗯?”
溫心甯回過頭來,像是不明白他的意思一樣,接着回道:“沒什麼。”
說完,視線又重新看向車窗外。
傅司沉隐約感覺到她的奇怪,心裡開始猜測,是不是她意識到了什麼。
他的猜測,是對的。
溫心甯的确在懷疑今天的事兒。
在研究所不小心睡着一次,就算了,怎麼兩次見他的朋友,自己都會無緣無故暈倒睡着?
這裡面,肯定有什麼問題。
而且,她有件事一直沒說。
睡着時,她似乎做了個夢,夢裡很多片段,已經不記得了。
可唯獨記得一件事……面前這個人,是她的敵人!
溫心甯覺得奇怪。
自己腦子裡,為什麼會覺得,傅司沉是敵人?
這幾天相處下來,她一點都沒感受到惡意!
她甚至對他,連讨厭都談不上。
相反,總是不知不覺被吸引了視線。